“找人把这些清干净了,免得掉下来伤到人。”
落玉应声抬头,也觉得有些吓人,暗骂如今洒扫的下人真敢偷懒。
明月楼内,三人正分席各坐。
卷耳笑容嫣然,执起杯盏而敬,“皇姐一路奔波劳苦,得知你要回来,皇兄便派人修葺了皇姐从前的公主府,想来皇姐定会满意。”
昌朝拉着脸看着卷耳冷笑,“只怕有些人怕我回来抢了她的地位呢。”
这燕京只有平宁这一位公主,又与孟庭戈这样亲近,她难道不会自觉高人一等?
孟庭戈只执着绘鸟描银茶盏不发一言,收着冷肃的狭长眼尾微微抬起,淡淡看了卷耳一眼。
二人目光相对,短暂一瞬便错开。
那姑娘放下杯盏,牵起个明媚笑颜,“皇姐乃是陛下长姐,这燕京谁能越的了您呢。”
昌朝母妃是先帝最宠爱的贵妃,皇室便是这样,尽管都是一个爹,可这母亲是谁,对这些皇子公主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母妃若受宠,子女便可如昌朝这般肆意。
若是势弱,便和他们二人一般。
可岁月更迭,如今做主的,可不是先帝了。
昌朝懒得理那死丫头,她脸上端出长姐的威仪,与孟庭戈道:“陛下年岁渐长,这后宫空无一人,未免有些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