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孟庭戈伸手,向她招了招。
卷耳走到床前还未开口,孟庭戈直接伸手扣住她的腰,把人拉到身前。
卷耳扯住床边帷幔,将将站住脚步。
孟庭戈阖眼,偏头靠在她身上。
谁曾魂牵梦绕,凄迷黑夜里,念着她给过的那一点甜。
孟庭戈靠着卷耳,疲惫如同山海般向他靠近,可孟庭戈忽而觉着,好似没那么难熬了。
他撑惯了,其实并不需要有人来分担。只要她站在那,便是于他最好的慰藉。
听他轻缓呼吸,卷耳心底酸软,低声道:“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么,我骗你,弃你。
身前的男人把眉眼都埋在她衣襟里,只留了闷闷的声音出来,“生气。”
“......”
他语气冷淡,可偏偏透出一股子骄矜,只一瞬,便和那个被她扔下的庭庭重合。
都是他。
都是他啊。
她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卷耳缓缓抬手,摸了摸他背后黑缎长发,“对不起。”
“……”
孟庭戈等了半晌,没等到下文。
“没了?”他抬头,薄唇低凉,“你未免太过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