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一旦战败,大銮还会留着他们这两个后患吗?
斩草必要除根,这个连她都知道的道理,大銮皇帝怎会不知,难道还指望他能大发慈悲放虎归山?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新的牢笼就在眼前,他们却已无力逃脱。
这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吧。
钟藏蝉垂下眸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震得两人险些没能坐稳。
“怎么回事!?”窗外传来翟天一声怒斥。
车夫慌张嗫嚅道:“不,不知道啊……”
钟藏蝉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已经停下,拉车的马匹此时像是遇上了什么猛兽般犹豫不前,正焦躁不安地原地踏步。
周围负责押送的守卫全都背对马车戒备地站成一圈,手搭剑柄警惕向四周张望。
“呜——呜——”
一阵诡异的声响自远处传来,像是呜咽,又像是哀嚎,却无法辨明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