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空中实在看不真切,水镜只好飞身而下,落在了南城楼的屋顶。
这一下,他终于看清了城中的场景,整条大街从头到尾全是举着火把的兵士,忙忙碌碌吵吵嚷嚷,像是在挨家挨户问询盘查。
这中野城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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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黄庭坚《寄黄几复》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徐再思《蟾宫曲·春情》水镜本还只是疑惑,待他看清那些兵士身上的铠甲时,心下骤然一紧。
他赶忙转身跃到另一侧屋顶低头一看,只见城墙顶上赫然插着一面无比熟悉的大旗。
大銮。
这一刻,水镜浑身血液仿佛凝结,耳中嗡嗡作响。
他回忆着一路所见,想到中野以北的城池并没有异样,大銮大军应该不是自北攻来,那是……
水镜忽然如梦初醒。
什么天然屏障久攻不下?什么屡战屡败延长战线?
大銮攻芪从头到尾都是个幌子!
他们借着攻芪的由头屡次往芪境增兵,表面看上去是被芪地瘴沼所阻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之举,实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根本一直都是在为攻虞厉兵秣马!
水镜懊恼不已,这几年竟然从未想过要亲自去芪国边境看一眼,以至于至今才彻底恍然。
他从城楼上一跃而下落于城外,匆忙环视一圈,只见四野焦黑,所见之处遍布早已风干的血渍,处处烧痕和坑洼碎石都在极力向人展示着一场恶战的痕迹。
但是,没有尸体。
既然有恶战,那便不会无人伤亡,可城外却不见任何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