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都把皇帝给惹毛了。
沈念想了想,干脆破罐子破摔也没有改口,顶着齐君慕冰冷的眼神,继续硬着头皮开口道:“皇上,臣也没有别的意思。皇上看密信之事就没有背着微臣,想来是信任微臣的。既然信任,那在微臣面前放松些又何妨。”
听了这话齐君慕冷冰冰的笑了,他挑眉道:“哦,那镇北侯想让朕在你面前如何放松?”
齐君慕长相清俊,姿态矜贵。
沈念常年在军营这种糙汉众多荤段子当常话的地方,入京后第一眼见到天颜,其他颜色就暗淡起来。皇帝这个缓缓挑眉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刺激到沈念了,他脑子一抽道:“不如在微臣面前多笑笑。”
齐君慕:“……”
沈念:“……”
沈念和齐君慕四目相对。
沈念面无表情,心里则在想,自己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敢对着皇帝说这么唐突的话。这话若是对着姑娘说,他免不了要得个痞气流氓的称号。
放在君王身上,那就是君前无状,是要被砍头的。
想到这个,沈念脸色一变,他忙抱拳躬身苦着脸飞快道:“皇上,微臣错了,微臣话太多,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齐君慕冷哼一声,道:“身为朝廷重臣既然知道自己话太多,那不如不要舌头了。”
“皇上不要。”沈念苦着脸可怜兮兮道:“微臣错了。”
那模样那态度,蠢蠢贱贱的,让人不由的又气又笑。
齐君慕是皇帝,他也是一个人,看着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沈念,他随手从御案上拿了几份奏折扔在沈念身上道:“给朕滚。”
沈念手忙脚乱的接过奏折,准备整理好给皇帝放到御案上,这事就算就这么过了。
不过在看到一份画册时,沈念表情一顿,脸瞬间红了。他在军营之中说过听过不少荤段子,但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涉足风月场所,加上边关形势严峻,他连想这些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咋然看到这些,他脑袋空白,都懵了。
沈念本来是温雅之人,这么一脸红,端的是如玉君子掉入花楼,又羞又无措,同他往日的形象相差甚远。
可见他人是真的纯情。
齐君慕虽站在御案前,但那画册和折子是明显不同的,他自然也看出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