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面带苦涩道:“因为我不仅听过老七,我还远远见过他shā • rén。”
我诧异道:“你看过他的脸?”
梁挽摇头:“隔太远,他又蒙了黑纱,我只见他shā • rén的身姿,便已再难忘记。”
我有点明白他为何一见我出手,就盲猜我与老七的关系了。
我也明白他为何说不敢了。
七哥出手,那的确是要给人留下心理阴影的。
梁挽又道:“我也不愿信你是老七,是因为老七是个高高在上的传说,你却是活在我身边的小方。”
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我的头,手下垂到我的臂膀,又挽了挽我的手。
动作亲密而温和,像母亲、像朋友,像许久不见的一道光照在我身。
“小方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小方,你若有一日成了老七,我还能这样看着你,摸着你吗?”
我想了想,道:“不会。”
梁挽目光一厉,我却怀揣了苦涩倒在了自个儿的脸上,我苦笑道:“我从一开始就成不了老七,只是学着他的模样,仿着他的为人。”
“所以再像又如何?我还是我自己啊。”
这话一落,像一根定海神针定下了梁挽心中的风浪。
从此再无波澜,他的脸他的目光,便从坚硬苦涩,过渡到了欢喜与温柔。
他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笑道:“这么说……你果真如阿渡和李藏风猜测……不是第一任老七,而是第二任或第三任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