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察觉我内心吐槽,转头看了看满口血的我,疑道:“高悠悠和你打着打着怎么会停下来救你?你是不是又留情了?”
问完他略带失望和惋惜,以一种老父亲看不孝子的目光看我,仿佛咱俩的身份在这一刻形成了完美的逆转,可怜我憋足了劲儿想吐一口血给这兔崽子,没想到阿渡一说完,就真的跟个兔子似的蹿进林中,继续他的狩猎之旅。
这仔的动作那叫一个迅猛,真真是动如脱兔,静如烤兔,反正在他身上万物皆可狼与兔。
我就像一只待宰的兔子一样被捏在高悠悠这头大尾巴狼手里,他唯一的好处就是不说话,只传功,这省去了我很多的麻烦,可没想到他传着传着又开始说话了。
“我会尽力救你,但我的一指便可shā • rén,你中了我两指,就算有我搭救,你还是很有可能会死。”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了?
高悠悠拧狠了一双剑眉:“所以我想在你死之前问清楚。老七,你我本该是天生的对手,就算有人干预,你又为何豁出性命去救我?”
他开始叫我老七了。
看来是嘴不服心里已经服,看来对高悠悠这种逼格佬就该痛打一顿他们才会和你说人话。
我因他传过来的内力而平复了点儿气息,但胸口伤处依旧火烫火燎,这使得我接下来说的每个字都得够慢,要省力气,可我还是说了。
“咱们不算天生对手……只因你根本不是我对手。”
高悠悠一愣,显然没想到我想说的是这个。
楞啥啊?要不是因为去救你,我早就一根刺捅穿你的喉咙了。
由此我从这一战得出了两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