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
向越结束了一整天的修行,正准备上床休息,月光照着他俊朗的面庞,颇有一份帅气。
他坐在床头,甩了甩手臂,封印产生的麻痹感基本消失了,现在他状态良好,倘若三人再度来犯决不会像之前那般狼狈。
他躺在床上,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什么事记不起来。
突然,他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之前战斗的经过。
“雷声...”
“对,那雷声从何而来?”
向越直接从床上弹坐起来,先前若不是它在关键时刻响起,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受伤卧床了。
“它在保护我?”
“是那雷子?”
向越摸了摸左胸,那是雷子潜藏的部位。
他皱起眉,实在想不明白,这东西先前没少害他受雷击之苦,如今为何又要救他?
“这说不通...可不是它又是什么呢..?”
他自言自语,脑中思绪万千。
思考未果,他没再深究,打算静观其变。
整晚的修炼确实让他有些劳累,向越又躺了一会,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
第二天,庭院中。
向越光着膀子正在操练枪法,他像往常一样早起,练习了将近一个上午,这是他的日常修炼。
他手持银灰色长枪,看似沉重的武器在他手中挥动自如。
一挑,一扫,一劈......
整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枪身早已与他融为一体。
要知道,向越起早贪黑练习枪法已有十年之久,一招一式都是熟记于心,就连向楚都是对他称赞有加。
经过多年的练习,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看着和向楚的肤色有些相似。
太阳照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少年独有的阳光气质很是迷人。
这时,向雯缓缓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注视着烈日下的向越,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
要论努力,或许连她这个姐姐都比不上向越,从小遭受雷子折磨,但在修炼上从未轻言放弃,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这确实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
她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静静地在一旁等待。
终于,向越又打完了一套枪法,他将长枪收进乾坤袋,这才注意到姐姐正站在不远处,连忙上前。
“身手不错嘛,小越。”向雯轻声说道,声音如风铃般清脆。
向越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没有没有,再不错也比不上老姐你呀”
她撇了眼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接着说道:
“那向涛也是五魄水平,以你的实力对付他不成问题,不用紧张。”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姐姐的意思。
“时间差不多了,姐,咱们出发吧。”
说完,他穿上衣服,两人相视一笑,准备前往擂台。
......
向府,竞技场。
烈日当空,两人约战的消息早在向府传了个遍,竞技场此时已是人山人海。
来的基本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是来看向越出丑的。
“哈哈,这倒霉越不会不敢来了吧,说不定正躲在姐姐怀里哭鼻子呢。”
“哼!这出身低贱,没爹没娘的玩意,还不是得靠咱们向家收留。”
“就是啊,将军收留他住进向府,还教导他修炼,当真是便宜这家伙了!”
“关键这向越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他的出现,向家才不会没落!”
“要我说,这就该把这没用的外人赶出向府,一介草民凭什么跟我们一起住在将军府?”
“对!支持向涛,将他赶出去!”
“快看快看,他们姐弟俩来了。”
......
人群中,两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向雯扎着高马尾,身穿淡蓝色长裙,修长的脖颈,白皙的皮肤,有着独特的冰冷气质,一出场就抓住了所有男生的眼球。
向越则是穿着普通短衫,一双蓝瞳神采奕奕,他无视众人怪异的目光,径直朝擂台走去。
向涛早已等待多时,他站在擂台上,双臂环抱在胸前,鼻子上贴着纱布。
他看见二人,鼻骨不禁一阵抽痛。
当发现向越的伤竟然奇迹般地痊愈,就连脸上的淤青也是消失,他当即更是冒火,暗自叫骂道:
“这人用了什么妖术?!”
两人来到台下,向越正准备上台。
“一切小心!”向雯抓住弟弟的手腕,轻声嘱咐道。
场上众多男性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向越对着她淡淡一笑:
“放心吧姐,我不会输的!”
说完,他纵身一跃,落上高台。
两人目光碰撞,擂台上顿时火药味十足。
向涛放下手臂,面色阴沉,开口羞辱道:
“我还以为你跑了。”
向越则静静地看着他,不予理会。
“相信我,你现在滚还来得及。”
“啧,向涛,你怎么比婆娘还婆娘?”
向涛这人心性暴躁,听见他出口顶嘴,哪能咽的下这口气,额头上顿时青筋暴起,显然有些动怒。
“好!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他也不再废话,海蓝色的玄气在体内升腾,场面变得愈发紧张,没想到战斗会直接在他们的三言两语中打响。
他飞速朝前冲去,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出。
向越见状也是不躲,青色玄气包裹手掌,朝着迎面而来的对手就是一掌拍下。
“嘭!”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皆是倒退数步。
“果然,同为五魄,单靠玄气对碰没有任何优势。”向越稳住身形,独自分析着。
仅仅是第一招,双方就没有丝毫留情,但从结果来看两人只是打成平手,想必今日定是一场苦战。
紧接着,向涛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他发起一连串猛攻,试图给对手施加压力。
当然向越也不是好惹的主,他自然清楚对手的意图,向涛不过是想迅速结束战斗,好来一场摧枯拉朽的胜利!
面对他的进攻,向越不时利用自己灵活的身形快速闪躲,不时借力打力化解攻击。
他看似在躲,实则有着自己的打算,然而现场观众却并不这么认为。
“我看向越八成怕是要输咯。”
“这家伙就跟个跳蚤一样,只知道躲!”
“就是,防守再好也只是防守,向涛是在等他露出破绽呢。”
议论声四起,众人都盼着他出现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