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向楚怒不可遏,抬起手一掌将身旁的桌子拍成粉末。
血红色玄气不受控制的隐隐外放出来。
“向楚,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为了那两个外头跑来的孤儿,你至于跟武家大动干戈吗!”
“难不成你要与向家为敌?”
瘦长老沙哑的话语一字一句落下,他搬出向家,企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向楚进行审判。
胖长老随即附和道: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家,为了让这个家族重新站起来!”
向楚冷哼一声,看向三人的眼神没有丝毫怜悯。
“呵,所以就拿我女儿的终身幸福当做筹码是吗?”
屋外,躲在暗处的向越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谈话的内容。
他心中大惊,父亲居然在与三人当面对峙!
“不好,长老他们实力强横,我在这一定会被察觉到的。”
就在向越焦头烂额时,一股奇异的波动从他左胸传出,逐渐扩散至全身各处,他的气息一点又一点被隐藏下来,最后甚至连自己都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
“是那雷子!?”
向越心中暗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终归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了。
他随即收敛心神,将注意力通通放在四人的对话当中。
这时,向洪悬空托举起茶杯,放在面前轻轻抿了抿,淡淡道:
“向雯能够嫁入武家,可谓是一步登天,有何不好?”
“总比小时候在外面风餐露宿饥寒交迫来的自在吧。”
“要不是我们,他们姐弟俩早死外头了。”
向楚闻言更是愤慨,他胸膛起伏不定,不断喘着粗气。
“嫁给那种不思进取的人渣,谈何幸福可言?!”
屋外,向越同样双拳紧握,他银牙一咬,全身因为愤怒正不断颤抖着。
“原来爷...向洪居然是这种人!当真是见识到了。”
他不仅暗想,心里也在这时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向洪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这是为了她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只见向楚突然仰天长笑,笑声里藏着无尽的讥讽和不甘。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向洪,眼中布满血丝,仿佛一只野兽般凶残。
“当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这自私自利虚情假意的伪君子,到底要欺骗大家到什么时候!”
“你告诉我。”
“十年前,你外出历练惨遭奸人诅咒,而后却残忍将它转入向越体内。”
“敢问这也是为了他好吗!?”
“当时他只有四岁啊,十年来,小越忍辱负重,每日每夜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我这做父亲的通通看在眼里!”
“你敢说这也是为了他好吗?!”
屋外,向越仿佛遭到重击般魂不守舍,他脑中风雨大作,狂暴的雷霆不断肆虐其中。
没想到折磨自己十年的雷子,居然是受自己爷爷所害!
他雷霆大怒,一向和蔼可亲的老人不过是穿着羊皮的狼!假的!一切通通都是假的!
他躲在草里,敢怒却不敢言,整个人处于暴走的边缘......
向楚的声音从原本的慷慨激昂逐渐变弱,难掩的痛苦浮现在脸上。
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向楚十分自责。
他当时忙于公务,回到家时向越已经惨遭迫害,向洪将自己受到的雷子诅咒硬生生转移到向越身上。
他的生命得以延续,可向越却因此遭了殃。
因为这件事,两人之间彻底决裂。他无法想象一手培养自己长大,每日慈眉善目的父亲居然是这样一个伪君子!
他想方设法帮助向越,对于这个孩子,他心中有愧。当初是自己亲手将他带进向府,如今又怎能束手旁观!
可他没想到的是,十年后,就连向雯都是难逃厄运。
在向洪眼中,他们不过是两个工具,是两个随时可以牺牲的用品。
如此丧心病狂自私自利,又怎能不叫人为之作呕呢!
向洪听完向楚发自肺腑的一番话后,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张开口,原本中气十足的洪亮嗓音此刻在向越听来却尖锐刺耳。
“我不管你怎么说。如今那臭小子得罪了武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死在向府,我会找人毁尸灭迹。”
“第二条,连夜滚出向家,永远不要让我看见。否则......”
向洪双眼微眯,当中好像闪烁着一丝狡诈的绿光。
向楚彻底怒了,血红色玄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两位长老大惊失色,赶忙出手抵挡。
墙边,向越缓缓站起身来,狂暴的雷霆在他周身窜动,一发不可收拾。
可就在这时,另一道强横的气息突然出现,只见她手持长枪破门而入,四周顿时冰天雪地,空中不断有着雪花飘落。
一张俏脸浮现在我们眼前,来的竟是向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