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与何苗迎面碰上那将军,倒是大鱼一条!
如今宫里局面已成定局,该发动的已经尽数发动,接下来该做的就是一场收割。
利刃挥下,彻底清除趴伏于皇宫之中的毒瘤脓疮!
至于那些本不属于宫中,却在此时出现于宫中之人……
倒还另有些余热可以发挥发挥。
刘辩这边想着,身后却传来叮当甲叶声响。
正是何进已经歇息停当,披甲执槊而来,就那么立在皇帝另一侧,三人并肩看着远处那本该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
“这些年忙于朝中之事,少与二弟交往,是我之过。”
“嗯,没错。”
刘辩答应的痛快,换来何太后一记白眼。
理是这么个理,说却不能这么说。
在何太后看来,如今何家两条大腿只剩其一,何进是那唯一能仰仗的人了。
可她却不懂刘辩与何进的君臣相处之道。
有时候,越是谨小慎微,越会养出逆性,古来功高震主者多半如是!
何太后担心,何进却是习惯了,只看向刘辩。
见他表情逐渐严肃,便认真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
“自先帝废史立牧以来,人心大变、不足者众。然天下州史有数,妄裂土封疆之辈无穷,区区一章一卷一印玺,可制之否?”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何太后一愣,却并没能问住统辖天下兵马的大将军。
“忠节之士、贞良之臣,可。”
声音坚定,毫无波澜。
刘辩点点头,却没有看他,只是声音更沉,看向远方夜色。
“朕非朕,兵马、钱粮耳!”
说完,音调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