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卢植倒吸一口凉气。
那张纸上所绘竟是一幅画卷,其上山川河流细致入微,笔迹甚工。虽无山水之意,地理风貌却分毫毕现。
不对,这根本不是山水画,而是一张行军图!
以卢植对行军地理的了解,只看上一眼就能大致确认队伍此时所在方位,甚至能推算出距离目的地大致的行军时间。
确如皇帝所说那样,不足一刻钟即可到达。
只是……
看着那完美画卷上用朱笔勾勒出的两个箭头和一个红叉叉,卢植太阳穴上青筋就突突直跳。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老尚书就要发飙,结果身后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很快就到了队伍前方。
“报,陛下!后方捉到一个探子,从人尽皆落网,为首的已被我提来。”
“哦?”
刘辩看看那一手提着两柄长枪、一手提着个大活人的年轻将军,赞许点头,随后目光便落在那“探子首领”的脸上。
“陛下,陛下!误会!下官不是探子,下官乃是中部掾闵贡……”
刚刚见到眼前人马上来就动手,他自然也是纵马回击,却不想只两个回合,就被对方夺了手中兵器,人也被提下马来。
闵贡还以为自己遇上乱军,或是难以幸免,这一路都在想着怎么脱身。
如今听说眼前这位就是自己来寻找的皇帝陛下,立刻见到了希望,连连大声呼救。
这时间线就像个顽固的老头儿。
刘辩头疼,甚至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