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语言牵制住同伙,争取更多时间。
安室透缓缓举起两只手:“你冷静一点,我已经放开你的同伴了。”
“你离远点!”风衣老头示意飞鸟未来:“你也离远点!”
“心里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在场这么多人可以帮你想办法。”安室透紧盯着他的眼睛,脚步慢慢向外挪:“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你知道什么!”假孕妇摘掉手套扔到地上:“我为公交公司奉献了一辈子,公司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裁掉我,我的儿子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我交医药费!”
他脱掉外套,拆掉包裹着腹部的棉花,露出绑在腰间的炸弹。
车厢内响起其他乘客的抽气声。
“池、池田君,是你吗?”后视镜映出司机师傅惊讶又躲闪的视线:“我快有一年没见到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还、还要炸公交车?”
安室透扫了两人一眼:“你们认识?”
“认识,池田君以前是我的同事,不过一年前他因为疲劳驾驶闹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交通事故,就被公司辞退了。”
“那是因为我的孩子生病了!”扮成孕妇的池田大吼:“为了赚钱看病,我只能白天出车,晚上去打零工!我求社长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儿子的病情好转,我就能立刻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可是他……他却……”
池田永远无法忘记那日的屈辱。他跪下来恳求社长,对方只是嗤笑着把辞退函甩在他脸上。
“这不是正好可以回家专心照顾你儿子,做人要懂得感恩啊,池本。”
社长甚至没叫对他的名字。
事后,池田偶然间从前同事那里得知,社长之所以态度恶劣不讲情面,不过是因为他之前忘记说敬语,被记恨了而已。
只是因为这种小事。
男人掩面,咬牙切齿道:“我儿子因为没钱看病死了,妻子也因为过于悲痛,上个月自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万念俱灰之下,他在自杀网站上认识了现在的同伙,炸公交车最初就是对方的主意。
“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在死之前拉上更多垫背的,还可以报复你之前的公司。”对方这样说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炸了你前老板?”飞鸟未来忽然开口。
池田神情恍惚:“公司有很先进的安保系统,炸弹带不进去,所以——”
“所以你就是欺软怕硬。所谓复仇,不过是在发泄情绪罢了。”
飞鸟未来语气平淡:“你拉无辜者下水,却不敢面对真正仇恨的对象,你软弱到伪装成孕妇这种弱势群体,做坏事却不敢用自己的真实面目。”
她抬起头,一字一顿:“承认吧,你就是个懦夫。”
池田有些崩溃:“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我曾经那么努力工作——”
安室透似在循循善诱:“想想你儿子,他曾经一定为努力工作的父亲骄傲过。你现在的行为只会让他对你失望。”
池田面色苍白,显然产生了动摇。
风衣老头:“别听他们——”
飞鸟未来和安室透再次对视一眼,两人瞬间交换位置。
安室透一脚踢向风衣老头捏着□□的手,飞鸟未来赶不上警察的武力值,但她有自己的办法——她从背包里取出一锅热气腾腾的仙跳墙,拍在池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