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遭了奸人所害,中了毒,当日便解了。可今日一路而来,一直觉得不适,你且帮我看看,是否是余毒未清。”
府医赶紧点头,上前弓着腰,小心地帮她品脉。
他的医术自然是不及赵淳的,品了许久方才放开。
他没敢起身,弓着腰眼神游移了一下,这才抱拳回禀。
“夫人的脉象有些奇特,不缓不急,不实不虚,似有虚寒,又似有热症,隐约又像是脉搏过速而呈的假象,小人实在是……诊不明确,不过……”
他偷眼看了一眼余小晚,嘴唇嗫嚅着,犹豫不决。
这话赵淳当日也曾说过,想来这府医还是有些医术的。
余小晚随手指了下一旁的石椅,示意他坐下。
“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的。”
他谢了座,却没坐,蹙眉又思索了片刻,这才回道:“小人细诊之下,夫人确实像是中了毒,不过,小人才疏学浅,并不确信,也不能单凭脉象确认是何毒,若,若夫人不罪,可否赐小人半盏血,让小人好好查探。”
若是赵淳,即便不能一诊便知,大抵望闻问切便能分辨一二。
可她不能找赵淳。
她略一思量,抬手拿了桌上的茶盏过来,“那便用它盛血吧。”
喜儿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她的手。
“夫人不可,万万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何能自损?!”
也是,古代剪个头发都是大不孝,也只有新婚结发之时,才能取下那么一小撮,平日里是动不得分毫的。
余小晚自是不在乎这些,可喜儿这一拦,她倒又有了计较。
之前赵淳已多次给她品脉,证实了余毒早已清除,以赵淳的医术,不可能有遗漏,如今这府医却能诊出有毒,除了那蒙面人投给她的,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