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后半句就不说了,总之余小晚很不能接受,探手夺过了那布巾。
“我自己来!”
玄睦也没争抢,寻了一圈也没寻到旁的布巾,干脆取了件干净的里衣,随意擦了擦自己的湿发,回她道:“你这法子不错,我这就去办。”
玄睦出门吩咐了小厮,专程去浣衣房找了还未来得及浆洗的余小晚的襦裙,又寻了个端亲王可靠的亲信,换上之后,叮嘱交代了一番,这才让她去了前厅奉茶。
端亲王早已得了消息,强留了时晟在府上用饭,余小晚不在跟前儿,也是听那小厮回禀,说是呼呼一见那丫鬟,立时便来了精神,飞扑过去,立在了她的肩头。
时晟大喜过望,是真真儿的大喜过望,放眼整个皇城,有几人见过那冰冷无情的镇国大将军笑的?
虽说只是稍稍勾起了些许唇角,可还是震惊四座,尤其是离他最近的端亲王。
时晟谢过端亲王,心满意足地领着那丫鬟回了将军府,端亲王平白多送了个眼线过去,自然也是喜不自胜。
可余小晚却是听的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时晟怎的竟真把人带走了?
他往日里那般小心谨慎,自己亲自挑的媳妇儿都不相信,旁人送到府上的美人更是敬而远之,如今却主动带人回去,这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他带着呼呼一大早的过来寻她,难道不是因为怀疑她的身影神似采琴?
她的疑惑在玄睦看来,简直可笑至极。
“当日我费尽心力才勉强得你一点信任,还道你如何冰雪聪明,却不曾想,你的聪明不过对事,对情之上,却也是个蠢人。”
余小晚压抑住第N次想掐死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我本就是个蠢人,不然如何会上了你的当?既然你聪明,不若告诉我,他究竟想做什么?”
玄死狐狸吩咐小厮备了热水供她沐浴,这才倚在窗棂,望着渐行渐近匆匆而回的一抹白衣,漫不经心地回她。
“想知道?”
“请赐教。”
玄睦斜睨了她一眼,勾起的唇角说不出的轻佻,“偏不告诉你!”
“!!!”
哼!
不说就不说,她还懒得听呢。
总归不可能是因为时晟对上官锦有愧,看见个肩头能窝鸟儿的就起了移情之心。
不管时晟究竟如何想的,不久之后就传来了消息,那丫鬟刚被带回府时,时晟确实待她极好,可没出三日,时晟便赏了她些银钱,还除了她的奴籍,将她遣出了府门。
玄睦认为,时晟是因着那丫鬟换了衣裙,呼呼对她没了兴趣,才被时晟赶出的府门。
而她却认为,呼呼是一方面,茯苓也是原因之一。
茯苓毕竟是女主,女主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而时晟是男主,这也是官方盖过戳的,他俩的关系不容有变,不然系统也不会派她这个炮灰过来纠正剧情了。
同样的,耶律越是男主,敦贤公主是女主,他俩也是官方盖了戳的,不管耶律越今日待她多好,终究还是会回到公主身边,她只要……做好一个炮灰该做的事就好。
这是余小晚这几日每天自我洗脑的话。
她不是圣母白莲花,可也不是狼心狗肺没人性,耶律越待她如何,她心知肚明,不管那是兄妹之情还是是什么,总之待她极好,她不这么给自己洗脑,根本做不出那种“拔×无情”的极品渣事儿。
没错,系统就是在逼她做渣女!
逼她把耶律越这样一个一本正经纯善温良的小奶狗拐到床上吃干抹净,只撩不“娶”不负责不说,还要再把人家灌了药送到公主床上任那老女人策马奔腾!
怎么越想越觉得她渣呢?
而且还是那种三观俱碎没节操没下限打个喷嚏都浑身掉渣的世纪大渣!
她原本就对这任务很纠结,尤其是验证过胎记之后,耶律越对她更是越发的好了,有求必应自不必说,他还担心玄狐狸对她使乍,夜夜秉烛夜读帮她守夜不说,白日里更是寸步不离,即便端亲王寻他,他也定会留了阿里吉守着,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