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松了口气,赶紧仓皇的掩好衣襟,遮住那不堪的印记。
她不敢看他,她怕再撞上那仿佛淬了毒般的视线。
刚刚整理好衣襟,还未来得及抚一抚鬓角,马车已停了,车夫跃下,守在门楼的小厮赶紧摆好脚踏。
耶律越拍了拍袍袖,不管之前神情如何,此刻却是温润如初,撩摆下车前,他悄无声息地丢下一句仅他们二人能听到的话。
“万幸,真是万幸。”
万幸?
万幸什么?
万幸他摆脱了她这银妇?
还是……旁的?
进了公主府,耶律越径直回了他的竹园,她则被小厮引着,依然回了她原本在公主院中的住处。
她一路勉强踟蹰,今日初次下地行走,不曾想竟走了这么许多,若不是一口气撑着,只怕她早已软跌在地。
幸而夜已深了,府中下人大多已歇下,倒也没撞见什么人,可一入公主小院便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