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没多大会儿,玄睦便有些乏了,招呼着余小晚一同回屋,随意灌了两口酒,便宽衣解带上榻安歇。
余小晚乖乖地卧在枕边,任他攥住她的小尾巴,拇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冰冷的鳞片。
“今日许是走了山路,身子格外的乏,先稍事休息片刻,待夜半时分再出宫寻那翻脸不认人的……无情女……”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话未说完,人已沉沉睡去……
……
再度醒来已是月上中天,玄睦睡眼惺忪地撑床起身,这一觉睡的丝毫不解乏,反而更添了几分疲惫,着实怪哉。
抬指揉了揉隐隐跳痛的额角,他转头望了一眼枕边,他的玄武乖顺地盘在那里,蛇脑袋随意搭着,睡得正香,绿油油的鳞片镀着月色,晕着冰冷却让他无比安心的浮光。
他撩被下床,今夜的中衣似乎比之平日凌乱了些许,他理了理,系好松掉的系带,披上靛蓝长衫,虚寒体质让他即便盛夏依然滴汗不出。
收拾妥当一切,再戴好蝶尾狐面具,平日里稍有动静便会醒来的玄武,依然熟睡不起。
他抬手轻抚了抚它的蛇头,低唤了声:“玄武?”
依然未醒。
微叹了口气,他没有再喊,转身推门而出。
月华皎白,撒下满院银霜,他行至院墙边,足下一个轻点,瞬间跃出。
熟练的避开巡逻的御林军,他三点两点,很快便悄无声息地出了号称守备森严的皇宫大内。
玄城不小,却也不大,以他的轻功,蛇形巡上一圈,两刻绰绰有余,他却花费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细细巡了一遍,不曾放过哪怕任何一个犄角旮旯。
然而,他的右肩始终平静无波,不曾感觉到丁点温热。
她不在玄城?
还是说,有什么地方不曾搜寻到?
他折返过来,自城门附近再度细细巡过。
没有,没有,依然没有……
等等!
途经司徒府时,他的右肩隐约泛起一丝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