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自己居然咬了耶律越,她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阵抽痛。
她不是个傻的,耶律越会变成今日这般,都是她害的,杀了拓跋赞也好,散布瘟疫也好,追根究底,都是她的错,她却还……咬了他。
若他知道那小蛇是她,又该……
罢了,横竖他已恨毒了她,再多恨一点又能怎样?
他聪敏如斯,必然早已察觉出她是故意死得那般凄惨。
招惹了他,背叛了他,最后偏还要那般死在他面前。
他该有恨?
有多痛便有多恨……
幸而当日她用了太多离魂,灵体承受不住,耶律越到酒窖之时,她已神识不清,只记得自己抱住了他,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不必面对他的痛,也不必面对他的恨,算是,逃过一劫。
玄睦的呼吸很快便平稳下来,清浅,绵长,是她熟悉的气息。
她知道,他睡着了。
想起之前他独自一人时总是辗转反侧,即便睡着也会惊醒,还说什么没有她便不能安寝,想来都是装的吧,看这会儿睡得多甜!
可装给一条蛇看,他图的什么?
不久之后,莫非探路回转,遍寻不到她,最终在秦钟燕的指引下才看到了玄睦紧搂着的她。
有秦钟燕在,余小晚自然是睡不着的,可也挣脱不开玄睦,只得无奈冲莫非苦着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