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再度眨了眨眼。
耶律越这才起身唤了赵元解了她的定身穴。
可这根本不够,眼看着赵元转身要走,余小晚赶紧拽住耶律越,指了指自己的咽喉。
“想解哑穴?”
点头再点头。
耶律越淡淡扫了一眼她所指之处,突然勾起一抹笑,云淡风轻的笑。
“这样便好,免得你说梦话。”
余小晚:!!!
她难道平时有说过梦话吗?
赵元还是走了,余小晚很心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世界尚未崩塌,说明玄睦还安然无恙。
耶律越端过床头的油灯想要吹灭,余小晚再度拉住他,摇了摇头。
灯灭了还怎么仔仔细细地看天罚?
这次耶律越倒没有为难,又放了回去。
“睡吧。”
耶律越背对她睡下,余小晚望着他的背影,心乱如麻。
这些天她躺在软垫加人垫上,车摇得跟摇篮似的,一睡就是一个对时,根本不困,原本还以为自己睡这么多该头疼的,可显然也没有这种不适,浑身上下跟脱胎换骨似的,越睡越轻盈,倒也是让她奇怪的紧。
可耶律越却不同,他一直抱着她坐着,算上今日都坐了整整十日了,腰酸背痛肯定少不了,难得停下好好歇息一晚,她知道自己不该打扰他,也真心不愿打扰他,可是……
侧身躺着,望着棉被下他略显清瘦的身影,她犹豫了很久,终于悄悄探过手去,将那被子稍稍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肩膀。
他没有丝毫反应,像是完全不曾感觉到一般。
细腻的指尖在那单薄的白衣之上,一笔一划描划。
【晨之……】
【不愿听我说,那我便写吧。】
耶律越静悄悄的,似是真的已经睡着,余小晚忍着眼泪,继续描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