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回府,余小晚也睡得差不多了,她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与耶律越实在太熟,早已无所顾忌。
刘子一见他来,赶紧上前请安。
“爷万安。”
耶律越并不多言,抱着她朝竹园走去,刘子紧随其后,小心谨慎道:“爷,西边儿来消息了,您看……”
耶律越脚下微顿,继续迈步而行,“稍后呈给我。”
稍后?
余小晚心头一动。
以往无论何事,耶律越都会让刘子赵元当场禀报,怎的今日这般隐秘?
西边儿……
是说西夷还是时晟?
不管是谁,耶律越不想让她知晓,她也无需多问。
回了竹园,耶律越破天荒放她一人在院中晒太阳,只道两刻钟内必然回转,又刻意安排了个乖巧懂事的丫鬟陪着她,这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余小晚后脚便站了起来。
接连被抱了四五个月,再不走动走动,她这两条腿都快废了。
小丫鬟小心地跟在她身后,当真是一步一跟,生怕她有个什么差池。
难得的机会,余小晚顺着小路就溜达出了院门,倒也没想着去哪儿,就随便溜溜腿儿,随便闲聊两句。
“你叫什么?采菊是吗?”
“回夫人,奴婢采菊。”
难得用自个儿的腿走路,感觉还真不错,余小晚仰头望着秋光明媚,路旁立着一棵银杏,满枝金黄。
“你是何时入的府?”
“回夫人,再月余便满一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