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采桂瞪着眼,依然未从震惊中醒来,这么许久了,还没想起给她请安。
不过这也没甚稀奇的,毕竟她是公主的丫鬟,而她不过是个妾。
余小晚不理会她的愕然,只问:“公主现在何处?可是在阁楼或者……”
或者因有孕在身,不便上下走动,直接住在了楼下的某间厢房?
只是,方才那一阵吵吵嚷嚷,又是水盆,又是剪刀,还有止血粉,怎的这会儿这般安静?
没有孩子的啼哭声,也没有公主的呻|吟,难不成生了个死胎?或者难产痛晕过去了?再或者只是虚惊一场,并不是要生?当然,也有那么一丝可能,她并未有孕。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余小晚脑中已百转千回。
采桂见她走近,这才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厢房。
那是公主阁楼的一楼,是公主的书房,里面摆满了精雕细刻的书架,藏书万册,平日里琴案琴架也是放在此处的。
余小晚微微颌首,抬步走了过去。
采桂木愣地捡起地上的铜盆,僵硬着转身朝火房走去,走到一半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陡然扔了铜盆,直朝她冲了过来。
“夫人,你且等下!夫人!”
余小晚站住,回头望着她:“怎么?”
她冲过她身侧直奔到厢房门口,回身张开手臂挡住了门。
“夫人这会子不能进!请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生孩子自然是不方便旁人随意出入的,这样容易增加感染几率,余小晚能理解,她只是不能理解耶律越为何要以这种方式锁着公主。
若说他是因着厌恶公主,甚至憎恨公主,才将公主囚禁起来,那为何又与公主有了子嗣?
可若说他不憎恨公主,为何又要囚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