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耶律月自断左手,疼得满头大汗浑身抽搐,依然坚持着说完最后的经文,摇摇晃晃重新走到金鼎前,跪下,叩首,完成全部仪式。
仪式完成,她一歪,直接昏死过去,满身满地的血。
……
那夜,余小晚是被第五名死士送回去的,其他人都唤他小五。
沐十一一夜未归,小五彻夜看守他们母子,直到第二日傍晚沐十一过来,他才离开。
一日一夜不见,沐十一脸色苍白,眼下青影明显,一看就知是彻夜不眠。
“公主……怎样了?”
她也是短过手的人,知晓那滋味不好受。
沐十一摇了摇头,一个字也不想说。
又过了几日,侍女带来消息,说是公主传召他,他这才抖擞精神,赶紧一路狂奔过去。
再回来时,他的神色已好了许多,也终于愿意说话了。
余小晚护着扒桌练走的小言儿,问他:“公主可好些了?”
沐十一颌首,“好多了。”
遂,似是不好意思道:“这几日忧心公主,没怎么理会姐姐,姐姐千万莫往心里去。”
余小晚摇头笑道:“无妨的,倒是姐姐本该安慰你的,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沐十一有些黯然,走过来盘腿坐到言儿身侧,圈臂过来,代替她护着小言儿。
“我说了,怕是姐姐也不信,我知耶律越的血是用来诅咒的,可一般诅咒只消用到活血即可,言儿会受伤,可绝不会丢了性命,公主虽未明说,我却一直这么以为着,真的从未想过公主竟是要生祭。”余小晚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他会解释。
她淡淡一笑,向后靠了靠,靠着长柱,“即便你事先知晓又如何?你还能放了我们不成?”
沐十一微微睁大眼,苦笑一声,“也是,便是我事先知晓,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立场不同,余小晚根本不曾在意这些,直接转移了话题。
“那仪式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十一道:“那是夷族献祭神女仪式,献祭通常是为了乞求平安,偶尔也会诅咒夷族大敌,祭品需得诅咒之人血亲,越近越好,献祭性命最好,便是不取性命,至少也要献上……祭品的一部分。祭品越好,诅咒愈佳,通常受了诅咒之人会病痛折磨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