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缓缓张开眼,怔愣愣望向她,“方才……那是……”
又一个蜻蜓点水,落在他的脸颊。
她含泪道:“你自己说的,我亲你的话,你就不会那么疼了,骗我的吗?”
狐狸眼微微驿动,隐约竟带出一丝潮意,冻僵的脸有些笑不出来,可他还是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好,好多了,就是稍微有点……歪,你要是,能歪到我唇上,效果会更好……”
亲脸已是极限,再多便是逾矩。
她抬臂蹭掉他额头冷汗,刚想说两句什么转移话题,玄睦身后突然一动,一人转过身来。
“看看可还行?”
她这才注意到,烛台旁还坐着一人。
远山眉,桃花眼,丰润的唇润红有泽……
这不是……玄睦吗?!
她愕然转眸又看了看紧抱自己之人。
一模一样,除了脸色不尽相同,几乎一模一样!
怎会有两个玄睦?
诧异不过一瞬间,她立时反应过来。
“折流!”
折流点了点自己的脸,又问了一遍,“可有何处不妥?”
“你,你这是要作甚?”
玄睦随意撒了两把药粉,扯着布条自己粗糙缠着,回头看了眼。
“唇色太艳,不像这般寒天该有的样子。”
折流颌首,“对对!是我太心急了。”
他转身复又修整起来,根本不曾理会她。
“这……”她只得看向玄睦。
玄睦不语,视线瞟向了折流身侧。
她也跟着望去。
折流的身子挡着,只能看到他身侧躺着一人,半截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面容。
可猜也知晓。
“凤一曲?”
她挣扎着从玄睦身上起来,迈步过去。
“曲儿?”
没有人回应她,无论凤一曲,玄睦,亦或匆忙修妆的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