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的惊骇和恐惧之中,他却已转身,“哐当”一声那满是鲜血的刀便被扔回到了魏泽桉身边。
他扫了一眼魏泽桉,道:“后面的事你好生处理吧。”
赵允煊走到营帐门口,侍卫掀了门帘,就在他提脚准备跨出之时,听到后面钟大同挣扎着的垂死之声,道:“不过是一个女人,你竟因为我在背后......”
可是那话尚未说完就断气了。
而赵允煊则是没有丝毫停顿地跨出了营帐。
为了一个女人吗?
就算那个人不是阿觅,但只要是他的皇后,他敢说出那样的话,就必死无疑。
他到现在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若他饶他,西北军就不会再是大周的西北军。
赵允煊离开,魏泽桉却是跪在了地上许久都不能动弹。
他很清楚,赵允煊杀钟大同,不仅是恼怒他出言诋毁皇后,也是在警告自己,甚至是,警告整个魏家。
是他之错,太过纵容这些将领,才会惹出今日之祸。
而且,说什么明禾郡主再不能生养,连他都不知道的事,钟大同是怎么知道的?
思及此,他只觉得心愈发的坠了下去。
他只怕,此事还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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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煊从魏泽桉营帐出来之后并未直接回帐,而是在外逗留了半个多时辰,在另一个营帐把伤口处理了,事情吩咐完了,衣裳也换过了,再在外面吹了一阵风,把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也都散了,这才回到主帐中。
阮觅模糊中听到动静,下意识伸手却发现身边无人。
睁开眼便看到了帐幔外面一身黑衣的赵允煊。
“陛下。”
她唤道。
赵允煊听得阮觅的声音就走回了榻边,掀开了帐幔,坐到床前,道:“吵醒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