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车刚开没两分钟,他的手机就响起,来电人……那个女人。
“肖胜誉,我们今天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你跟他,呵,也是,他想再找个女人生,怕是到死都等不到他长大,有个混球儿子总归比连个混球都没的好,你说我当初怎么会因为他的钱而选择嫁给他呢,如果我不嫁给他,也就没有你……”
安静的街道,一辆轿车静静的停在暖黄色的路灯下不停的打着双闪,车内肖胜誉平静的倚在座椅上,听着那头女人念念叨叨的话语,从头到尾没有打断一句。
终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两个小时,电话的那头传来机场广播飞机待起飞的播音。
“……好了,飞机要起飞了,我……要走了。”话到这里,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头戴着副墨镜的他,张了张嘴艰难的道。
“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后时间是……联赛,你以后还是听听他的话吧,再怎么样他到底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头肖胜誉平静的打算挂断电话,却不想那中突然传来一句带着几分尖锐的叫声。
“儿子!肖胜誉!你能……你能叫我最后一句妈妈吗?你能……最后再叫我一句吗?”
听到这带着几分哭腔的话,这头的肖胜誉唇角忽的勾出一个极为嘲讽的弧度,他道:“你配吗?”
你配吗?
从出生那刻起,你有尽过作母亲一天的责任与义务吗?
刚出生,你为了保持所谓的身材,差点直接将我活生生的饿死,上幼稚园,因为我父母相隔32岁的结合上圈人尽皆知,你甚至拒绝在陌生人面前承认是我妈妈,小学了,为了威胁那个男人,你直接将我送进了国家队,过了几年,那个男人给了你分手费,你又将我的抚养权暂时还给了他,再然后你被外面的野男人骗光了所有的钱,再次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所谓的血缘,所谓的血亲,对你来说还抵不上那个男人给你开的一纸支票上的几个零。
现在你傍上了真爱,有了资本,回来跟我向那个男人争取所谓的自由时间。
可是你忘记了吗?当初是谁将我推进这条狭窄逼仄的胡同,当初又是谁强加在我身上所有,让我从注定万受嘱目的肖氏继承人,变成了现在你们口中的混球。
这样的你,配我叫你一句吗?
掐断电话,电话那头女人的哭声与几近哀求的道歉与后悔,顷刻烟消云散。
然而。
碰——
碎裂的挡风玻璃后,低敛着整个面部的男人,那只染血的拳背上青筋狰狞。
这一夜,肖胜誉去了绯色,到底没有踏进一步家门。
※※※※※※※※※※※※※※※※※※※※
顾浪浪威武霸气,很牛逼,他就是个报复心超级强的鬼畜,谁吃亏他都不会吃亏的,所以后面的剧情各位千万要淡定,现在他们越欺负(大雾)顾浪浪,往后的结局就会愈凄惨,毕竟弄死渣渣是要过程的~
求淡定~家中,主卧
染着暗色已干涸鲜血的床单,满床被扯破的衣服碎片随处可见,被打翻的果盆,翻倒在地的桌椅板凳,还有那散落房间一地的甜葡萄……现场所有的所有,无不在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此时本应在房间中的俩人,这会却身处浴室。
阴沉着脸色的吕志宇趁对面人一个恍惚,猛的伸手将人手中的刀夺过来的同时,反手轻而易举的将满身狼藉的人压在的浴室冰冷的墙面上。
经历了整整一正午噩梦的顾唯舟,在觉察到背脊上男人再次的触碰与靠近时,疯狂大叫着挣扎的同时,眶中的泪水一个劲往外涌。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
因过度的嘶喊与尖叫,他的嗓音已由初时的怯软化为了暗哑,嘶厉的吼声如同被逼到绝境中的囚徒,崩溃至极。
吕志宇清晰的看到,那整片颤抖的不成样的脊背上,遍布伤痕,甚至还可窥暂时结了血痂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