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些气力才把手从被褥下伸出来,果然是之前那玄铁镣铐,只是在手腕处细细地缠绕了些白绡。
再费力把另外一只手伸出来,扒拉了下那白绡,看见里面缠着一层纱布,还散逸着些许药膏的味道。
“这混蛋小子……”傅明修哭笑不得。
手上的铁链也实在是沉重,傅明修抬了一会儿就累了,轻喘着气放下了手。
刚折腾完,床边的帘子突然被拉开。
还是左斯淮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帅脸。
他端着一碗弥漫着诡异气息的汤药,抬眼瞥了傅明修一眼:“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傅明修抬下手都费力得不行,更别说起来了,完全都不想动的。
他瘪了瘪嘴:“抱我起来嘛。”
左斯淮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那扶我起来也行。”傅明修退而求其次。
“你不想喝也行,总归死不了人。”左斯淮淡淡地说,转身就打算走。
身后响起了一阵铁链碰撞的声响,傅明修挣扎着起身了,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但眼见左斯淮都迈腿了,傅明修也不敢耽误,气都没喘一口就就扒拉住左斯淮的腰不松手。
左斯淮微微僵住了。
他腾出一只手想把傅明修的手弄开,但这家伙缠得死紧。
左斯淮懒得管他,打算直接走,但是后面这家伙死抱着不松手,几乎都要被他拖下床去。
左斯淮无奈地站住了脚,冷声道:“松开。”
“我不。”傅明修说。
“你别总耍无赖,有意思吗?”左斯淮语气越发越冷。
他前些天跟傅明修刚重逢、见第一面的时候,还是走黑化路线,隐约还带点病娇。后来他发现这根本吓不到傅明修,反而能让他肆无忌惮地发挥他那无耻无赖的本事,他就成了冷气制造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