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恂不说话,半响,就喊了一声哥。
声音又低又哑,格外的让人心疼。
他家嚣张跋扈的小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他作为亲哥这些年都没怎么享受过这待遇。
陶家大公子小时候因为爸妈格外偏爱弟弟闹过别扭,后来知道自家弟弟脑子不好使后就和自家爸妈一个德行。
——心疼自家弟弟的智商。
对峙半响,陶器咬牙切齿的让自家弟弟滚上车,把他送到了别人楼下。
好不容易赶到了,陶恂一腔热血差不多也凉了。
——他什么身份啊?过来干涉人沈少爷相亲?对方周家的女儿,有钱有势有背景,门当户对的,他就一兄弟,拿什么资格过来说话。
烦到不行的时候想抽根烟,然后才发现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还是他哥最后实在看他可怜,把自己备用的手机扔给了他。
——在此之前,他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琛哥能下来。
他怎么就知道那个陌生号码是他?或者说,就算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还真能把人姑娘扔那儿?
——他怕不是在做梦。
陶恂靠着他家琛哥,觉得有些梦其实还是可以做的。
回去上楼的时候陶恂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无耻,基本就不出力,依靠着沈琛搀扶半抱着上了楼。
沈琛没有搬家的意思,还是当初那间屋子,陶恂来的多了驾轻就熟,丝毫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忐忑不安。
——沈琛也绝没有以前那么嫌弃嘲讽。
习惯成自然,这话还真不是说着好玩的。
沈琛蹲下身去的时候陶恂倒是吓了一跳,他的印象里沈琛是从来不会弯腰的,更何况是这样俯身几乎跪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