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是因病猝死,女的是殉情上吊。
这么明显的伤,稍微懂点行的医者仵作,都不可能不可能验不出来,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案子后面牵扯的人,正如她所料那般大有来头。
验尸完成后,巴振和燕澹二人自然也有了调查的方向。毕竟,只要发生过的事情,也总会留下点痕迹。
燕澹精读过许多前人关于释析断案方面的杂书,这些知识虽然冗杂不够精细,但依旧能给她些许参考价值。更加上她早些年时常陪同舅父查案,这方面的经验水平自然也是不差的。
燕澹几人差衙役,将附近村民都简单问了问,收集了供词,也重点关照了那几个当日在附近低头干活的几人。
这才结合荀家老妇人的一些口述,理出了一点故事线索。
荀家夫妇相貌不俗,虽然她们本身非常恩爱,但天长日久,还是引起了周边一些年轻男女们的爱慕,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荀家相公死前那段时候,就是招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官家小姐,对方三五日便要见他一次,有时大张旗鼓亲自带人来寻,有时又派人来请。
荀家相公好不风光。
可好景不长,荀家相公渐渐便经常身上带了伤,有时也彻夜不归。
但是贵人们的事谁又敢多置喙呢,荀家相公受了威胁,担心拒绝贵人于自己家人不利,便也就忍了没吭气,一直默默忍受着这些磋磨。
荀家娘子在这样夫君受辱的情况下,夜夜含泪,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