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擦了擦嘴,“吃饱了就散了,我要找地洗澡睡觉去。”她不想拖累别人,也不想被人拖累。
散了?闹儿和花子眼巴巴的看着她,“九姐……”
杜九言抿唇,不耐烦地道:“行了,我请客,找地方睡觉去。”
花子和闹儿欢呼着,连小萝卜都窃窃的高兴,显然舍不得分开。
陈朗道:“你若想洗澡,只能住客栈。但宝庆的客栈可不便宜,一晚上至少五百文钱。”
一只鸭子二十文,五百文是够贵的,她问道:“这里山高皇帝远,为什么贵?”
“因为毗邻广西,两年前桂王划地为王,和朝廷一直僵持不下。”陈朗道:“宝庆,永州,等几处成了三不管。”
桂王?杜九言这才想起来问道:“皇帝姓什么,国朝是哪一朝?”
“你、”陈朗很吃惊她居然不知道,“帝皇姓赵,国朝为周,今年是顺天八年。”
周?难道是十六朝时期?有姓赵的皇帝吗?
杜九言揉了揉额头,确定自己想不起来,大方的拍了一张十两的银票在桌上,“那今天可劲的造!”
大家眼睛都亮堂堂,又想可劲的花,又怕花掉了明天接着饿肚子。
“娘,”小萝卜扯了扯杜九言的衣袖,“我们应该节省点,以前银手哥的钱就是随便花掉的。”
银手哼哼了两声,笑了起来。
杜九言摆手,道:“该用得用,钱没了再挣。”
“你要不想回庙里住,我有个办法,”陈朗道:“用三两银子赁一间院子,够住一个月。”
“我知道哪里有院子赁。”银手道:“就这酒楼后头的鸡毛巷第一家,四合院,一个月二两银子。大小七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