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吴文钧那边是不是要想办法见一见?”门客问道。
任延辉颔首,“是要见他。他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人是最脆弱的时候,不能让他心中无底。”
今天早上,鲁章之公然保吴文钧的性命,说他虽罪孽深重,但到底是两朝元老,若就这么杀了,对朝中百官的影响将会很大。
安国公也保了吴文钧。
他们岂会是真的想要保吴文钧,不过是不想吴文钧这么早死而已。
“吴家的事,你稍后去帮忙,安排妥当。不要让他们不明真相,出来胡乱求人,坏了大事。”任延辉道。
门客应是。
任延辉又忍不住生怒,害了承德侯府的长孙,本以为承德侯府的人会找吴文钧报仇,没有想到,那位季小姐居然去杀了吴景清。
果真是妇人之见,目光短浅。
“昨天去动手的人,都交代好了?”任延辉问道。
门客应是,“都是信得过的,没有问题。”
昨晚任延辉安排了府中两个有武功的小厮混进大理寺灭口吴文钧,原本是安排好了的,没有想到最后人没有进去。
鲁章之动手了。
他就是想要留着吴文钧,好压在他的头上,让他不敢喘气!
“鲁章之!”任延辉气怒不已。
人死百了,就怕死不了!
吴文钧现在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一旦牵扯出了他,那么案子就会从一个小小的贪污案,变成撼动半边朝堂的大案,这个结果就连圣上都不敢,更何况吴文钧。
可是,吴文钧现在不说,不代表他以后不说。
只要吴文钧还活着,对于他来说,就是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来。
所以,他很恼怒。
“鲁章之这一次太阴险了。”门客也跟着怒道。
任延辉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
鲁章之端茶敬钱羽,“此番辛苦你了,虽胸有成竹,可到底还是经了牢狱,辛苦了。”
“大人客气了。”钱羽笑着道:“这一次让任延辉损兵折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下官心中极为痛快。”
鲁章之颔首。
“大理寺卿的位置,你不要推辞。”鲁章之道:“你的侍郎之职,我打算将卞文清提上来,我看此人头脑清醒,做事稳重,可以胜任。”
钱羽也这么认为,“确实是。这几日我也查过他,他虽谈不上干净,但做事有原则底线,很是不错。”
“嗯。”鲁章之颔首,“至于卞文清的位置,我看给裘樟吧。户部肥差没有定力的人很难胜任,先试他一试,若他处理得当,可以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