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可我没有理由杀我爹娘。”
“前天,我问升龙黑市的李双锚,请他回忆,当时和他谈买卖时的郑文银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杜九言道,“他说郑文银始终戴着帽子,露出一截蓄着胡子的下巴。事实上,这样的装扮,只要见过郑文银的人,都能认出是他。”
“可是在那样一个私密的院子里,和一群并非善茬的黑市盲流打交道,郑文银是要提防的,那么戴着帽子无论是视线还是动作都会受到干扰。既然对方认出他了,正常人,是会将帽子除去的。”
“但他并没有。这表示,郑文银不敢,因为摘掉帽子后,就会暴露他乔装的脸。”
大家都跟着点着,觉得她这样的说法很浅显,他们听的很明白。
“那么,谁的脸和郑文银很相似呢,不但形似还要神似。”
郑瑜道:“相似的人很多。”
“是啊,相似的人很多。所以,当时的我依旧没有想到你。直到李双锚说,他当时说对方打了嗝,嗝出来都是大蒜的气味。”
郑瑜目光一闪。
“我不确定郑文银吃不吃大蒜,所以,我第二次去了你家。很巧,和你说话的时候,我问道了这股子气味儿。”
郑瑜怒道:“吃大蒜的人多的很,你凭这些就怀疑我,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也吃大蒜!”郑文海道,“王妃,你这样的推论,毫无说服力。”
杜九言道:“我在说我为何怀疑他。从这里开始,我注意到了他!”
“就那么一瞬间。很巧的是,一旦把管凡抛开,凶手定成你以后,一切的难点就迎刃而解了。”
郑瑜目光闪烁,又道:“你这是欲加之罪。”
“我没有理由杀我父母,他们可是我父母!”
杜九言盯着他,道:“先不谈动机!”她说着,拱手和刘永利道,“请大人立刻派人去郑瑜家中,看看院子里有没有新翻的土,新种的树!”
“再找找家里是不是有多出来的一百零五万两的银票。”
杜九言看着郑瑜道:“你没有机会将他们运出去,他们的尸体一定还在家里。”
郑瑜面色大变。
“王妃,你可知道诬陷我郑氏的人,我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郑文海道。
“我从不诬陷人!”杜九言道,“反倒是您,一直都在诬陷我。”
郑文海面色难看,嘴角迅速抖动了一下,很不客气地道:“那就是去找,如果找不到这个案子你就不许再插手,也不许拦着我处置管凡,并且以后,再不准在升龙说什么狗屁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