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啊,孩子生不下来,我们夫人不会也是……”侍女再也憋不住,眼中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即一一沉了心,上手直接将缓痛的银针撤了下来。
“啊!”夫人的脸色登时如死灰般难看,凄厉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为她心下一紧。
“你这是做什么!”
“疼吗?”即一一冷冷斜了眼过去,眼神看向早已说不出话的夫人,好似听不见一旁人的喊叫。
“疼就再用力,孩子若是再出不来,你就连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几位侍女陪在这夫人跟前数年,凡是有病有灾,前来医治者无一不低声恭敬请脉,极尽谦恭行事,她们从未见过模样冷的像是要shā • rén一样的大夫。
可唯有即一一知道,治病救人冷心冷情方能不出差错。这夫人常年享福少劳累,这怀胎数月更是少少活动,现下怕是连如何使力也忘了,恐怕得让她疼的再厉害些,这孩子才能安然无虞的从她肚子里出来。
“用力,夫人您再用点力啊,现在已经能看见小少爷的头了。”一侧几个人欣喜若狂,果然得逼上绝路,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熬过前头难产之时,孩子一冒头,整个就顺利的出来了。
只是,那幼小的婴儿如何竟是……
“鬼啊!”
几个侍女一打眼就夺门而出,没有阵阵啼哭声,只有大人四散的喊叫声。
领头的侍女犹是浑身哆嗦,心思敏捷立时便想到了夫人名誉之事,追着那几人也便跑出去了,“回来,不许乱喊!”
马车里,只剩脱力昏死过去的夫人,与面色紧绷的即一一,和她怀里抱着的浑身青紫,眼睛死死的闭着,裹着一层粘稠的乌黑薄膜的孩子。
即一一迅速掀开她腹上掩体的衣衫,道道黑紫的裂纹犹如恶鬼噬人的獠牙一般,骇人而又恶心。
死胎!她早该想到这是一腹死胎。
奇怪的足月生产的脉象,还有比之常人还要沉重的步伐,以及面上难掩的恶乏之色,这绝不是意外,定是人为,怕就连今日突然产子也是……
“大人,您终于来了,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