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已经从里面出来,曾仕钦被盖上了白布,从此阴阳两隔。
郑观棋一下子扑到了推车上面,双手死死地扒着,让推车难以动弹。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之前明明还好好的,突然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再也不能叫他的名字,不能罚他去整理药房,不能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观棋,你要努力,师父的衣钵就指望给你了。”
他都还不能独当一面呢,师父怎么就不管他了。
郑观棋哭喊到:“师父你醒醒啊,师父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行的师父,师父……”
没有任何的回应,曾仕钦再也不会告诉郑观棋,他要相信自己。
晏惊棠抬手抹掉眼泪,伸手过去把郑观棋拉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道:“观棋,让师叔安息吧。”
一句话,叫郑观棋浑身力气刹那被抽干,都不用晏惊棠用力,郑观棋已经松开了扒着推车的手,踉跄着向后退步。
推车推向太平间,郑观棋和晏惊棠分别跟随在推车两侧,似是在护着曾仕钦一般。
靳郗在他们之后,掏出手机打给元佑,让他务必立刻把温长河送过来。
元佑那边已经到了温长河所在的位置,一个私人茶室,戒备森严,他根本无法进去。
温长河的电话打不通,元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