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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没想到她们竟然会算计贵妃,多亏了你机智。”显国公拍着范烟的肩膀,安慰道。
“到底是女儿低估了萧璃,也低估了杨蓁。”
“阿烟,不用担心,等此事风头过去,为父自会想办法让你回府。”显国公对范烟说。
此事说到底也并非什么涉及朝政国事的大事,不过儿女私情罢了。唯一让荣景帝生气的点不过在于这件事是发生在宫闱之中,还多少牵扯到了贵妃,让他觉得没面子罢了。
等陛下消了气,自己再稍稍求情,阿烟自然能够回来。
“阿爹,阿烨。”范烟摇摇头,说:“我的事暂可不提,如今有两件事更为紧急。”
“第一件,羽林军的事十有八,九会牵扯到刑部尚书,卢濯去接近杨蓁毕竟是我们的安排谋划,若卢尚书真的因此事受到牵连,阿爹还要想办法安抚好他,切莫让他胡言乱语!”
“我明白。”显国公点头。他们手里捏着刑部尚书的把柄,量他也不敢胡说什么。
“这第二件事。”范烟顿了顿,看了一眼范烨,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不论是对付杨蓁亦或是裴晏,终究不过是扬汤止沸,真正可怕的是萧璃本人,女儿都败于其手。父亲,我们万万不可再轻敌。”
“只要有她在,我显国公府绝无宁日。”
“阿烨,如今已经是你死我活之势,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萧璃!”
东宫
“公主殿下怎么来了?”陈公公一边给萧璃倒茶,一边问。
如今东宫闲置,大部分仆从护卫都被收归另编,唯有陈公公和其他几个老人不愿离开,便以打理东宫之由,留了下来。
萧璃接过茶,看着陈公公苍老了许多的面容,不由低声道:“陈叔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陈公公看着萧璃,慈祥地笑了笑,说:“殿下才是该保重身体,老奴听说殿下这些日子为了朝中事,夙兴夜寐,鲜少休息。即便年轻力盛,也该好好保养才是。”
“陈叔,我也是没办法。”萧璃苦笑道:“兵部和太仆寺那些人不过是屈于陛下的旨意和我的身份,实际心里根本就不服我。”
“公主殿下……”陈公公看着萧璃瘦削的脸,有些心疼。
“不过没关系。”萧璃安慰一笑,说:“他们不想当人,那就照畜生的方式来。是鹰就熬,是犬就训,本宫就不信没有熬透驯服那一日。”
陈公公被萧璃的话逗笑了,“哪有这般说人的。”
“陈叔,这些日子我已经轻松很多了。”萧璃说:“兵部已经能开始做人事了,太仆寺也差不多到了火候,我也能腾出空来做些别的事。”
“公主殿下要做什么?”陈公公问。
“我呀,我要来偷兄长那坛二十年的梨花白。”萧璃调皮一笑,说:“我记得当年兄长偷偷埋在凉亭边儿那棵大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