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不是阿爹杀的,吾定要必须帮忙找出凶手,为阿爹洗清冤屈。否则以韩家的歹毒,以及哪位林县尉的手段,最后必然会给阿爹,按上那shā • rén罪名。”
“一旦罪名成立,咱们势必要受到连坐之罪,到那时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刘俨心里清楚,现在他和刘鱼之所以还有自由,正是因为他父亲刘业现在还只是嫌疑犯,而不是已经定罪的凶手。
但刘俨几乎可以肯定,当郡守黄祖要求的,一个月破案时间到达前,县尉林泰要是找不到凶手,为了给自己脱罪,以林泰的狠辣的作风,必然会把罪名扣在刘俨之父刘业头上。
说起来刘俨家跟县尉林泰一家,原本就有一些过结。
林泰也是本地豪强士族,年轻的时候,与刘业在衙门当差,二人年纪相仿,职位相当,难免有竞争。
二人为升迁之事,逐渐便有了嫌隙,只是后来林泰当上县尉,而刘业从廷掾的官职,降职成为驿馆驿吏,就是林泰设计的。
降了职的刘业,与林泰从此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便不再有太多交集。
可去年两家又生了嫌隙,起因还是韩凯那个大胖子,这混蛋与林泰的儿子林盛,一个家里有钱,一个家里有权,可谓臭味相投,早就是一对酒肉朋友。
韩凯调戏刘鱼,被刘俨踢爆xia • ti,成了活太监。
为报复刘俨,韩凯便添油加醋的告诉林盛,刘鱼是个大美人。
林盛也因为过了及冠年纪,其父林泰和母亲一直在催促儿子成婚,得知刘鱼貌美,林盛便对母亲称赞刘鱼美貌贤惠,林母见儿子喜欢,遂说服林泰让媒婆前往刘家求亲。
但因为刘鱼,早就得知林盛是个不学无术,整天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便态度强硬的拒绝了。
刘业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对待儿女则是真心不错,当年刘俨的母亲生育他难产而死后。
刘业便没有再娶,一头扑在事业上,后来在县衙干到秩一百石的廷掾官职。
但是后来赏识他的县令调走,他被县尉林泰摆了一道,降职担任驿馆驿这样的小吏。
这一干就是十年,凭着微薄的俸禄,以及家中的薄田,一人独自把刘俨姐弟三人拉扯长大。
对于女儿拒绝县尉林泰家的亲事,刘业虽然有些担心,但他还是坚决站在了女儿这边。
“玄之,都是阿姊不好,吾不该拒绝林家的亲事,不然这个时候,要是有县尉帮父亲一把,今日咱们也不会沦落到被人赶出家门的。”
刘鱼叹息一声,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
“阿姊,这不是你之错。”
“有我在,一定会救出阿爹的。”
“我也一定会让那些欺负咱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出姐姐心有愧疚之意,刘俨安慰之余,坚定的说道。
“嗯,阿姊相信玄之一定可以做到的。”刘鱼强忍着眼眶内的泪珠,抿嘴点头。
抬头之际的刘俨,面对姐姐信赖的眼神,他不由暗暗发誓道:“阿姊,阿爹,感谢你们给我新生,今生我刘俨定然守护你们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