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岷目光如隼:“折腾?玩?发泄?还是报复?”
不知为何,齐岷声音明明很低,却像一根根的长针刺在虞欢心头。
她想要做的是什么呢?
是玩吗?是报复吗?是把这些年所有的不甘、怨恨都发泄给齐岷吗?
虞欢不知道,眼眶莫名发酸,泪盈湿睫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想要你心里有我。”
“做不到。”
齐岷拒绝得干脆斩截,没有一点犹豫。
虞欢屏息。
“王妃是聪明人,有些事,不必自讨苦吃,更不必自取其辱。”
齐岷说完,伸手在虞欢颈侧一点,解开了她的穴位。
虞欢身体一懈,瘫软下来,听见齐岷往外走,边走边说:“辛老跟贺云枱不一样,今晚,王妃自便即可。”
虞欢扶着发麻的臂膀,靠在衣柜里,回味过来齐岷话里的意思时,外面传来屋门打开后又关上的声音。
是齐岷走了。
胸口蓦然弥漫开一种悲怆感,虞欢低下头,漠然地看着虚空。
辛老跟贺云枱不一样,这话的意思便是,今晚的接风宴上不会有她的席位了。
虞欢自嘲一笑。
呵,当谁稀罕出席他们的宴会么?
又当谁还在意被耻笑,被羞辱?
虞欢走出屏风,及至圆桌前,坐下来倒茶喝,提茶壶时,目光倏而一定。
圆桌上放着一套茶具,有一只茶杯是用过的,放在茶盘外。
虞欢拿起来,想起先前在衣柜里听见的倒茶声。
这只茶杯,是齐岷用过的。
虞欢摩挲着,眼珠微微一动。
却说春白诓着辛蕊离开后,在客院里心不在焉地找人,从前往后寻了一圈后,辛蕊不耐:“你确定他们二人还在客院里吗?”
春白不多想,顺嘴说“是”,辛蕊一愣后,勃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