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这个意思吗?
他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秦朝久知道,他们话里话外不就是说只有秦静汐长脸了,才是他们侯府长脸么,但她偏偏就要装傻。
一个个的心都偏到了太平洋。
偏不让他们如愿。
秦朝久眼眸流转,忽而抬头望向顾氏道:“祖母,今日在宫宴上,频频朝我们看过来的娘娘应该就是宁嫔娘娘了吧?听闻宫中人说,宁嫔娘娘近日得了圣上恩宠,不日,或可晋封为妃。不过宫中还有传言说,宁嫔娘娘母家不宁,气运不佳,晋封之事还有待商榷。”
顾氏心口一沉。
当今的宁嫔娘娘,是她的小女儿,进宫多年终等来了圣上恩城,如今刚有封妃之机会,这事儿在他们侯府不是什么秘密。
可秦朝久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只见,秦朝久葱白手指蓦地往秦观铭与秦观钦的身上指过去,红口白牙一张,便犹如天罗地网般,直将二人罩在其中,挣脱不得。
“二哥三哥,自宫宴回来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来祖母面前挑拨离间,打着要替姐姐出气的名头,实际上却做着手足相残之事,姐姐都说了这件事是她自己技不如人,况且我也替侯府长脸了,怎的到了他们的嘴里反倒成了我的错了?”
秦朝久一番话落,闪闪发亮的目光又看向了秦静汐,直截了当地问道:“姐姐,您不怪我的是吧?”
秦静汐:“……”
秦静汐此刻当真是骑虎难下,说怪她岂不是自打嘴巴,可说不怪她,她心里那口气又咽不下去。
秦朝久又道:“姐姐一向善良大度,以侯府为重,我为了侯府长脸,姐姐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我,是吧姐姐?”
秦静汐:“……”
她只觉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差点喷出来。
最终,却还是不得不承认道:“是,姐姐只会怪自己不争气。”
秦朝久非常满意地抬头看向顾氏:“祖母您看,姐姐明明不在意,可二哥三哥却对我咄咄相逼,连声质问,他们分明就是想要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若我因此与姐姐之间生了嫌隙,觉得这侯府,从上至下,都是向着姐姐的,无论我做的好与不好,终将被骂,那才真的是姐妹离心,兄妹离德。”
蓦地,秦朝久抬眸,一双锐利的目光如苍鹰抓住了猎物一般,得意又从容:“祖母,若二哥与三哥继续这般下去不加以矫正,只怕落人口中,定会觉得我永昌侯府,人丁不合,手足疏离,运势不旺。”
剩下的话,就不需要秦朝久再说了。
那可是会影响祖母最在意的宁嫔娘娘的。
顾氏此刻尚且在犹豫。
秦朝久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唉,二哥三哥都如此待我,这委屈……我也只能与王爷说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