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利用现成的海船改装成战舰,在培养海上作战人员的同时,也不忘通过造船,积累造船技术,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过度。
何云生还准备了一辆精致的马车,车内装饰豪华,身体可能碰到的地方,都铺有毛皮软垫,坐上去十分舒适,车速也极快,太阳落山之前,便到了蒲家。
蒲家祖上来自番邦,据说是阿拉伯后裔,宋元时期已经在福建漳州一带做海商,后来叛宋投元,有残杀赵宋宗室的恶名,朱元璋对蒲家深恶痛绝,曾下令将蒲氏族人全部充军流放,永世不得为官。
宁波的蒲家是否和漳州二百年前的漳州蒲家系出一门?郭东也不得而知。
看起来,蒲家颇为殷实,宅院虽只有三进,但占地儿却不小,庭院深深,院内亭台楼阁,花廊水榭,假山鱼池,也是样样不缺。
最出奇的,蒲家在后院还修了个望海楼,就在甬江边上,不愧是霸气侧漏的豪门。
望海楼,名为望海楼,但严格来说,望的却是江水,只是此处的水面甚宽,汉字博大精深,表达的只是个意象。
郭东由何云生陪着,登上望海楼二楼,夕阳橙色的光辉映照,白雪皑皑的河岸闪着金光,江面上波光粼粼,点点白帆往来穿梭,江边的雪景,果然美不胜收。
二人进了屋,郭东见一美妇临窗而坐,正扭头朝这边看过来。
“蒲家的当家人竟是个妇人?”郭东诧异,不禁说出了声。
“正是,蒲家男主早几年因病去逝,现在是蒲夫人当家。”
何云生抢前一步,向夫人禀报道:“夫人,东哥到了。”
夫人站起身来,冲郭东点点头,又看了何云生一眼,何云生会意,便悄然退下。
那妇人约摸三十来岁,面如美玉,容貌挺美,一袭深色葛布长裙,裙裾盖住了脚面。微胖的身躯极为丰腴,看起来比例并不失调,身材只比郭东稍矮,可见其身形高大,却不失成熟的风韵,很有女人味。
郭东拱手执礼,说道:“小子郭东,见过蒲夫人。”
“咯咯”
夫人与未语先笑,做了个手势,引郭东坐下,便叹道:“东哥,你人生得真俊啊。”
夫人的声音和柔和,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魅力,满脸的微笑,又显得和蔼可亲。
很快便有个小婢来奉茶、端来酒菜,还燃起了墙壁上的蜡烛。
郭东见那小婢生得眉清目秀,脸上很干净,一点瑕疵也没有,不由多看了一眼。
不曾想,那小婢虽着一身下人的服饰,却一点也不怕生,秋水双瞳,也在好奇地打量着郭东,眸光是如此的明亮,便如春日的阳光一般,郭东感觉屋内顿时亮堂了不少。
“郭东,是你把荷兰红毛的七月号给炸沉的?”
“”
郭东顿时愕然,那小婢竟然跟郭东说出这般话,声音如山泉击石般清脆,悦耳动听。
见郭东诧异,那小婢不由嫣然一笑,眼波便在郭东的帅逼脸上打了个旋,眼神里,几分青涩,几分惊奇,还有几分调皮,充满活力。
脸上的肌肤白嫩,粉光致致,最出奇的是一对深邃的眼眸,如一汪春水,盈盈流波,鼻梁高挺,鼻翼很窄,脸型也是线条分明,似乎有些异域风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