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逃?”
白拂摇摇头,浑身上下的伤口都没有处理,但是比起在清心小筑的时候,多了口气。
“逃不掉。”
语气有些绝望。
“他不会放过我的。”
闻言,孟杲卿合了合眸子,将眼中情绪收敛起来,不泄露半丝半毫,他嘴里反复琢磨着‘逃不掉’三个字,嘴角突然扯开一抹笑。
悲凉至极。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这番话像是说给白拂听得,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白拂一怔,抬头看着孟杲卿。
陈筝在盛安城中只手指天,为非作歹,偏生陈筝隐藏得很好。
那些落到陈筝手中的人连带着家人都活不下去。
苦主都死了,故而这盛安城中也没有弹劾陈筝的声音,旁人还觉得陈筝清风雅致,是当今王侯公孙中的佼佼者。
孟杲卿此刻低头看着她,那眸子像是上好的琉璃一样,流光溢彩,却布满裂纹,只肖碰一碰便会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碎片,碎在人心尖上,扎得人心疼。
“求殿下收留我,白拂定做牛做马报答殿下。”
白拂低下头去,对着她磕了三个响头,极为用力,将额头都给磕出血了。
可孟杲卿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他又不是活佛,磕两个响头就会应愿。
望着白拂那张完好的侧脸,孟杲卿突然开口。
“抬起头来。”
白拂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他抬步走到白拂的面前,微微俯身,伸手两指捏住白拂的下巴,让其与他对视,视线落到白拂的脸上细细打量着,但是在看到白拂那一双眼睛之后。
突然皱眉。
“一点也不像。”
他这句话像是在回应那天陈筝的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