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轻斥道。
“不是不让你跑动吗?怎么现在忘了。”
孟汝杳摇摇头:“这几日身子舒坦,兴许这病就要好了。”
说话间,孟汝杳将视线放到了一旁的江月令身上,有些意外:“江公子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的身体,便让江公子来给你看看。”
这天下间没人会比江月令的医术还要高了,但是江月令身体不好,所以这一路来马车不敢驶快了,虽然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但好歹是看见了。
孟汝杳対着江月令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随后便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只是男女有别,江月令拿出一块干净的丝帕覆在孟汝杳的手腕上,这才伸手两指探了过去。
这几日孟汝杳并未病发,身体情况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故而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反倒是一旁的孟杲卿盯着江月令放在孟汝杳手腕上的手指,紧张得不行。
片刻之后,江月令收回手指,対着孟杲卿轻声道:“殿下放心,公主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只要按时服药,不受过多的刺激,再过半年便可停药了,身子虽不能恢复成常人那样,但总会比现在要好。”
闻言,江月令和孟汝杳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対视一眼,齐齐対着江月令道谢。
好不容易来一趟南诏,江月令需要给孟汝杳多准备些长期服用的药丸,所以没有在宫中多待,跟两人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整个宫殿中就只剩下孟汝杳和孟杲卿两个人了,虽然不过几个月没见到孟杲卿,但是自她记事起就跟在孟杲卿身侧了。
现在分开这几个月了,竟有种分隔许久的错觉。
今日孟杲卿能进来看她,她自然是开心的,但是盛着喜意的眸子朝着孟杲卿看过去的时候,却撞上了哥哥破碎受伤的瞳孔。
孟杲卿迷茫又无措地问。
“杳儿,父皇真的喜欢母妃吗?”
只一句话,刚刚涂抹上的胭脂水粉便都白打了,她小脸惨白地看着孟杲卿,眼神在孟杲卿脸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找到什么答案,最后颤抖着嘴唇问道。
“哥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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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温本来打算等雨小一些便离开的,但是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没有歇下的意思,他看着亭子外面的雨幕,眉头越皱越紧,桌上的茶杯早就凉透了。
连带着里面的茶水都仿佛凝了冰碴一样。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雨幕将他锁在亭子中,仿佛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了。
正当他站起身打算朝着雨幕中走去的时候,有冷箭穿透雨幕朝着他she过来,不过是瞬息间,寻常的后院中突然多了几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