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一出寿安宫,宋执几步过来,
“殿下,端王、益州王、关内侯和平南伯,均侯在乾清门,说是要觐见太子殿下。”
封湛掀眸,
“告诉他们,明日再进宫。”
宋执向太子请示:
“殿下,现在是回太子府?”
封湛凝眸默了一瞬,
“去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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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苍台水榭。
遗山同谢长渊对坐茶台。
遗山净手冲茶,口中嘀咕着:
“哎,方才忘了尝尝小烟烟煮的茶,烟烟的茶道可是青出于蓝呐,算了,等她消了气再过去。”
谢长渊本心事重重,闻言,骤然抬眸,望向遗山。
遗山触到谢长渊的眼神,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的谢长渊,手上动作未停,解释道:
“小烟烟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不过我说的是昭仁郡主秦烟,不是你府上那位阿嫣。你那位阿嫣,同老夫没甚关系。”
谢长渊方才在殿上已听由旁人说过一次了,此刻听遗山亲口道出真相,心中再次震动。
谢长渊黯然垂眸,
壶中水已初沸,静谧的水榭内,谢长渊的声音盖过腾起的水声,传至遗山耳中。
“大师,我母亲信中所说的人,是谁?”
遗山拿起杯盏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对面那个固执的青年,一声叹息。
“往事已矣,莫要再追究。”
谢长渊追问:
“是不是那人抛下我母亲,同旁人成婚……”遗山出言,冷声打断。
“休要胡言。”
遗山放下茶盏,心中又是一叹。
“那人,从来不知你母亲的心思。”
谢长渊目露震惊。
遗山摇了摇头,继续温杯烫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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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心中由初时的震惊,到了然,又到哀戚。
那……竟是母亲单方面的执念吗?
母亲经营着自己的家庭,但心中却装着另一个男人,另一个都不属于母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