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明恬的手贴到唇边,从腕间开始,沿着手臂慢慢地向上蔓延,细细密密,酥酥麻麻,让明恬忍不住蜷缩手指,又随着他唇齿的转移颤动身躯,腰背弓起。
她皱着眉,似是愉悦,又似是痛苦。
寝殿的灯都暗了下去,明恬最后只记得自己被弯折起来的腰,与腕上那红珊瑚手镯咯到皮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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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恬疲惫地从榻上坐起了身,缓和半晌,看到书荷捧着衣物过来。
这会儿天光大亮,明恬想着自己要早些把药吃下去,免得过了时间,有损药效。
于是张了张口,嗓音沙哑道:“药呢?”
书荷低下头道:“明小姐,昨日太子殿下吩咐过,说现在的汤药对人损伤过大,让您先停用几天,等钟太医研究出新的方子再说。”
明恬一怔,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
“我不在乎,”明恬平声道,“你把药给我。”
书荷迟疑:“明小姐……”
“把药给我!”明恬语气陡然变厉,带着明显的愤怒。
她很生气,皇太子凭什么一声不吭就随便停了她的药,这明明是她与皇后说好的要求,也能说改就改?
她当然知道避子汤伤身,但比起这所谓的损伤,她更怕不小心有了不该存在的东西,只会让她徒增烦恼。
书荷劝道:“明小姐,只是停几天而已,不要紧的。”
明恬攥紧拳头,脸色紧绷起来。
但书荷也只听皇后娘娘与皇太子的吩咐,根本就不会听她的。
明恬到最后还是没能要来避子汤,气得她直接把枕头摔在地上,还使劲踩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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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荷来丽正殿禀报的时候,燕云朝正在书房伏案理事。
他皱着眉,有些不耐烦的模样:“何事?”
书荷屈膝行礼,低下头恭声说道:“是明小姐知道殿下停了她的汤药,有些不满,因此发了脾气。”
燕云朝笔尖一顿,在奏报上晕染出一小团墨色的痕迹。
还真是不知好歹。
他暂时停几天那种汤药,难道不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