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屏风上的纹样倒有些好看,先前也没注意,眼下一瞧,到有些吸引人。”
“你若是喜欢,过会儿离宫时带走便是。”长公主似乎并不把这屏风放在心上。
关静姝却忙道:“殿下言重了,妾不过是觉着新奇多看了几眼罢了,如此贵重的屏风,怎能随便带走?”
尽管并不知道那屏风的来历,可关静姝也看得出来,那东西并不常见。那直足卷云纹的底架乃极稀少的沉木所制,而那屏风上的绣作,虽隔得远了瞧得不真切,可却像是北齐被称为天下第一绣的胡绣娘的作品。单是这两项加起来,那屏风便不是凡品。长公主不在意要送她,她却不敢轻易接了。
眼见她拒绝,长公主还劝了她几句,可关静姝一直说自己无功不受禄,最终,长公主也只得作罢。
“好吧好吧,你既不要便算了。只是不要一直盯着那屏风了。”长公主强调,“本宫叫你入宫来说话的,你总看那屏风算什么事?说给你又不要。”
关静姝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屏风虽少见,但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好奇,可偏偏自己在注意到那屏风后就不受控制了,总是不自觉地往那儿看去,仿佛那屏风有什么极吸引她的东西一般。
眼见得长公主如此说,她便忙收回视线。
“殿下恕罪,妾并非有意……”
“好了。”长公主径直接过她的话头,“本宫又没生气,不必如此紧张。”
之后关静姝果真不再盯着那屏风瞧了。
尽管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好奇,但也忍住了。
长公主看着是真的叫她入宫说话的,两人说着说着,对方问了不少关静姝近来的事,还特意提了句。
“前两回派人去请了你两回都没请到,你说要陪夫君。怎么在你心中,我还比不上那靖远伯?”
说这话时长公主明艳的面容上带了一丝幽怨,若非两人都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醋那宁成业。
她这样玩笑的话倒把关静姝逗笑了。
“殿下说什么呢,阿业和您怎么能比?”
“怎么不能比?”长公主不服气,“你未出阁前咱俩无话不谈,自打嫁了人就像是变了个性子似的,和本宫也渐渐疏远了。若非那靖远伯,你又怎会疏远本宫?”
听得她说疏远,关静姝一怔,接着急急道。
“殿下,妾并非有意疏远您,只是侯府事杂,有时精力不济,殿下千万莫要多想。”
其实她成婚后性子确实变了不少,可她自己没怎么觉着,但不怎么见面的长公主感受却很深。
眼见她如此说,长公主也不知要怎么接,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左侧的屏风,接着哼了句。
“既如此,那本宫问你,若要你在本宫和那靖远伯两者之间选,你选谁?”
关静姝滞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