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放心小丫鬟们,即使伤到了筋骨,李春花也强撑着起来,指挥流棋几个丫鬟干活,整顿院子。
乔连连看见了,忍不住道,“春花,你把事情转述给雅知琴知,让她们再指挥几个小丫鬟便是,何苦自己起来。”
李春花抿着嘴道,“总是躺着也无聊,起来跟她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乔连连的心底一个“咯噔”,有点知道昨天那番话的结果了。
但李春花没说,她便也没提,只笑着道,“那你让流棋扶着,可千万别再摔了,我给你的药水也日日涂着,总会好起来的。”
李春华微微一笑,眼底有晶莹泛起,但很快消失不见,“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与此同时。
郡王府外院。
季望舒看向神不在焉的绛春,语带调侃,“听说你最近犯桃花,可是好事将近?需不需要本王给你出个聘礼,办个婚事?”
绛春回过神,嘴唇抖了几下,才道,“爷就别嘲笑我了,哪有什么桃花,又哪有什么好事。”
季云舒有些奇怪,“连连不是说了,春花同你表了情,可不就是好事将近。”
绛春抿了抿嘴没说话。
季云舒这个直男,头一次反应如此迅捷,福至心灵似的,“难道你拒绝了春花?”
绛春低下了头,“也没有拒绝……”
他只是迟疑了很久都没有答复。
李春花何等脾性,见他迟迟不吭声,便明白了所有,当即笑着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没关系的,绛侍卫仍旧和往常一般便可,左右我也是朵残花败柳,这才是该有的结果。”
绛春嘴唇抖了抖,想说自己没有介意这些。
可话还没说出口,李春花就下了逐客令,“绛侍卫还请离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绛春的话便说不出来了,低着头无言静默着离开。
李春花望着他背影,表情似哭非笑,好大会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如果不是那一场乌龙,她不会生了表情的心思,可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一切仍旧是个大乌龙。
他不喜欢她,又或者嫌弃她是个残花败柳,这都不重要了。
左右,他们都无缘。
李春花默默地流了一夜的泪,决心跟过去划清界限,跟绛春重新回到普通朋友的身份。
而绛春,看似回到了从前的平静,但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翻涌,再回不去。
接下来的日子,有好几次绛春看到了李春花的身影,想要过去跟她好好讲一讲,但追逐不上。
一部分是李春花有意躲避。
一部分也是的确太过忙碌。
在京城,世家姑娘可是打从出生就要备下嫁妆的,如婚服盖头更是提前四五年开始准备。
乔连连什么都没有,成婚的日期又只剩下四五个月了,想要把细工刺绣嫁裳准备出来,的确是一件不小的工程。
偏偏乔连连自己又不会劳什子女工刺绣,想帮忙也没办法。
好在李春花针线活不错,虞非鹊也是一把好手,两个人带着几个手巧的小丫鬟,自告奋勇的为乔连连的嫁裳贡献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