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顾长明颤颤巍巍伸出手，摸了把宁疏后脑勺，湿漉漉的全是血。
那刺眼血色吓坏了顾长明，让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扶着宁疏的手臂力道跟着松开，让晕倒的宁疏险些再次甩出去。
秘书咬着牙，一手抓着宁疏肩膀，一手按住宁疏后脑勺不断涌出的鲜血。
并试图提醒：“小顾总！”
眼看顾长明呆若木鸡、双眼发直，对他声音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知道顾长明是彻底派不上用场了，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明黛小艾周慧三人。
“不好意思，能不能帮帮忙，我腾不出手！”
明黛三人如梦初醒。
周慧第一时间去看明黛。
明黛无声点点头，当下情景实在是做不出拒绝请求的事。
周慧果断冲向明黛的保姆车，车上东西齐全，当然备有紧急医药箱，提着药箱冲到宁疏身边蹲下，对那秘书沉声道：
“我是退伍军人，有基本护理知识，眼下交给我，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秘书也是年轻人，亲眼看着宁疏这样的大人物倒下，受惊吓之心不比其他人弱，能够稳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现下有周慧指挥，他算是有了主心骨，当即把宁疏交给周慧，自己用沾满鲜血的手摸出手机，勉强按下120三个数字键……
“不准打！”
顾长明瞬间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打掉了秘书手机。
秘书傻了：“小、小顾总……”
正在用纱布为宁疏按压止血的周慧，不可思议地侧头看向顾长明。
顾长明浑然不觉这些异样眼神：“不能打！马上就是订婚仪式，你想这桩丑闻被全世界知道吗？！”
厉声呵斥的顾长明，看起来似乎恢复了理智，但这似乎并不是好事，因为他首要考虑的竟然是名声问题。
也是，宁顾两家订婚在即，要是闹出女方哥哥把未来妹夫推倒受伤，乃至……死亡的事情，这对宁顾两家来说都是大大的丑闻，到头来两家都会沦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