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路过的青楼女子身上收回来,听着逄和硕的言语,还有一旁举杯掩饰神情的吕玉泽,顾怀这才了然。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自古文人相轻,又是这等大人物云集出了名就有了路子的诗会,大部分文人怕是都觉得其他人是些酒囊饭袋,看看逄和硕身后那些议论着其他人诗词的文人们,要不是为了展示风度,怕是要狠狠批上一番的。
但顾怀有些不确定这番话是逄和硕的意思,还是蒲弘的意思。
要是前者,那也只能说逄和硕做人不咋地,但要是后者是为了什么?
让自己在诗会上出丑?他能有什么好处?
顾怀微微摇头,脸露歉意:“实在抱歉,怕是要让逄兄失望了,在下天赋平平,对于诗词一道,确实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新奇,原本就不愿意掺和这事,只是被蒲弘和逄和硕强拉来的吕玉泽有些惊异地放下酒杯,目光闪动。
能说出这样的话,应该也不是蒲弘嘴里那种读书读到靠入赘混口饭吃的窝囊货色。
逄和硕大概也没想到顾怀这么不要脸,都来参加诗会了,本身也是个读书人,居然还能这样贬低自己。
场面一时僵了下来,逄和硕气极反笑:“虽然是个赘婿,但好歹也是读过书的,说这番话莫非是看不起我等?!”
顾怀摇了摇头:“绝无此意,做诗词什么的,我真是个废物。”
这话一出,逄和硕愣住了,吕玉泽也有些发怔,蒲弘也没想到宋佳口中那个一身酸腐气死要面子的顾怀居然没有上当,白瞎了自己夸了那么多好话搭起来的花花轿子。
三人神态不一,顾怀也不介意,转头继续打量起诗会场景,既然知道蒲弘挖了什么坑,避过去就行了,自己都不要个读书人的脸了,难道还能架把刀逼自己做诗不成?
再说了,自己会做什么诗?之前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个半吊子读书人,自己倒是背得许多诗词,可现在是明朝。
抄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