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低头思索,此二字倒是让众人心中通透了然,比那时机二字更要直白。
此刻李光着急问道:“决心何时可致?”
朱冲轻轻持壶,为李光倒酒,那谄媚之笑容,又挂在脸上。
朱冲一边斟酒,一边笑道:“当,李知府下次再听闻小的我说灭辽之时,不再如此惊恐,当民间百姓皆可谈论灭辽之时而不畏惧,当天下文人雅士不再以金石为奢靡炫耀,而以灭辽为流行风尚之时,那,便是决心所到之时,此中道理,无外乎,民心二字。”
朱冲说完,便将杯盏举起,恭维递送到李光面前。
李光心中震撼,接过杯盏,畅快一饮而尽,随后大笑说道:“说的好,此中道理顺应天道,民意不可违,民意所致,决心所致。”
众人也纷纷点头,对朱冲所言夸赞有加。
龚宗元也长叹一口气,默默端起杯盏畅饮一杯,只是古井不波的脸上无情,却见手早已颤抖不能自持。
此中兴奋感慨,犹如惊涛骇浪,摧残其枯身朽木。
突然,李光惊讶凝视朱冲,问道:“此等高谈论阔,尔,一目不识丁之人,如何知晓?”
龚宗元听闻之后,心中顿时一惊,果然,随后就听闻那朱冲说道:“不过在家主左右,常听闻其讲经宣道,所知一二罢了。”
众人听闻,随即震惊望向龚宗元,无不惊呼起来。
“龚翁圣才啊。”
听闻此间众人恭维之词,崇拜之举,龚浩心中自傲起来,李锦内心也多了几分崇敬之意。
但是龚宗元却微微一笑,看向朱冲,嘴角微微哆嗦。
隐隐之间,挤出一个“谢”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