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
刘碧光痛恨指着朱冲叫骂,此间,他所有的耐心,秉性,都被这小厮给消磨光了,只剩下前所未有的怒火。
这小厮处处拿着那张茂来欺压自己,要是那张茂亲自来便算了,他一个家奴小厮,还是旁人家的家奴,居然也敢仗着张茂的威望来欺压自己,他刘碧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饶恕他的。
朱冲毕恭毕敬地趴在地上,心中也不畏惧,只是想着,该如何免了一顿皮肉之苦才好。
看到朱冲假模假样地恭敬,刘碧光就十分气恼。
他不屑说道:“你这小厮,可真是一条好狗啊,帮着那么多人咬人,威吓官员,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朱冲恭敬说道:“小的,只是代张衙内传话,并非小的本意。”
刘碧光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拳头,心中一口怒气,不由得就冲上了脑门。
朱冲听闻刘碧光气恼的喘气声,就知晓,他早已怒火攻心了。
随即,朱冲笑着说道:“若是,刘大使肯给个薄面,相信,将来刘大使在这两浙路,会更加受尊崇的,否则,以张衙内的秉性,只怕,容不下刘大使了,将来,或许会给刘大使挪个位置,只是,这往上挪,还是往下挪,就不得而知了,一切,都看刘大使,如何抉择了。”
刘碧光呆愣在案台前,看着堂下的朱冲,他恨不得现在就劈了朱冲,但是,他心里也知晓,劈了他没什么大作用。
一切主谋,还都是那张窦,这小厮只是会谄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