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监监军的做法,文武大臣,都有诸多微词。
只是碍于圣人命令,不敢逾越罢了。
朱冲立即笑着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是童供奉这等做过监军西北要塞的近臣了,相信童供奉为国分忧的心思,会得到天下人,乃至于圣人的认可。”
朱冲明显捧高童贯的话,让众人都不悦,但是,知晓朱冲办事的方式,所有人也都沉默不语,静静等候。
朱冲这样高捧,童贯也知晓,就是把自己推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发言。
童贯虽然不知晓朱冲为什么如此推崇自己,但是,也知晓这是机会。
若是自己的言论,被众人采纳,这里可都是朝廷大元,将来呈报圣人,自己也可以参与这军事活动之中,哪怕是再做监军,到时候能打下叛军,自己也有天大的军功了。
是以童贯也不推迟,思考一二,随即说道:“这河湟吐蕃叛变,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我在西北监军时,就已经发现,这吐蕃人,面服,心不服,不听管束,虽然我大宋开边,实行以夏变夷的策略,有诸多收货,但是,其野蛮之心无法教化,与我华夏者,诸多不同,此番叛乱,已有三年之久,只怕边军,已经被杀,被围,但是,也物须担忧,我大宋军备粮草充足,只要出军平叛,必定可以灭其野心,但是……”
朱冲立即笑着说:“但是,如何让朝廷里的那些主和派同意出兵,才是最难的,是吧?”
朱冲的话,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来,童贯十分震撼。
他立即小声说道:“朱管事,切莫高谈论阔,当朝的相公们,可是最为不喜欢刀兵之争的。”
朱冲立即笑着说:“尤其是那曾布,打着让圣人以熙宁之志的念头,诓骗圣人要以绍圣遗志为治国理念,甚至把国号都改为了崇宁,但是,实际上,却是独霸圣恩,排除异己,祸乱朝纲,是吧?”
朱冲一席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章楶都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心中略微震撼地看向朱冲,他当真没想到,此前把礼数做到极致的小厮,在此刻,犹如洪水猛兽一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与勇气,直面点出了朝堂相公的私心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