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也没有必要替花家那个贼妇人隐瞒。
温母一向不喜欢花锬那位继室,不光是因为花无月,还因为这妇人也曾算计过温佑安。
温家正风光时,温佑安炙手可热,不光花无月喜欢,京中贵女,莫不是趋之若鹜,都巴望着能嫁进温家门,成为京城第一公子的正室。
花夫人当然也不例外。
跟现在一心想把花无月推给温家不一样,那个时候,她一心想撬走花无月的婚事,让自已的亲生女儿,花无月的妹妹,和温佑安订婚,为此不惜设下桃花局,妄图诱温佑安上钩。
但温母又岂是省油的灯?
她未能得逞,两人自此交恶,之后温家出事,花夫人落井下石,平日里没少讥讽,这些陈年旧恨新仇,温母心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有机会坏花家继室的事,她自是从善如流,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两人之间的所有事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当然,为了能减轻自己的罪责,她也没少添油加醋甩锅。
比如今日花无月出门,原是她腆着脸主动上门去找花夫人,这会儿却把锅全甩到花夫人头上,哭唧唧道:「原本,民妇是想不到这般下作的法子的!是花夫人主动跑到客栈,跟我商量此事!她看中了月儿母亲留下的嫁妆,想要独吞,便百般怂恿,说会想法把月儿放出来,要我给月儿下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不可能!」花锬听到这里,怒声反驳,「梁氏才不是那样的人!她心地善良,对月儿更是百般疼爱,比对她亲生的女儿还要好呢!」
「好?」温母冷笑,「花将军,你确定,她的好,是真的好吗?」
「当然是真的好!」花锬怒道,「她怜惜月儿自幼丧母,事事处处,体贴周到,宠着惯着,捧在手心里,月儿平日里胡闹,哪回不是她出来说情?她对月儿的心,任谁都没得说!」
「啧啧!」温母阴阳怪气咂嘴,「我道月儿怎么会这般单纯蠢笨,却原来,是随你这个亲爹啊!」
「你说谁蠢笨?」花锬霍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