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都走出了殿外,出来后也不及招呼,转身踏了出去。
牧时挠了挠头,原本想出声问询,可看着前方那人的肩头的云纹,不知怎地就蒙上了一丝退意。
或许是累了?
心下如此作想,牧时索性也不再多想,下了山后当即飞身上马后,就叫那赶车的车夫快些。
那车夫岂敢不从,当即就扬鞭启程了。
同一时刻,慈恩寺后门也驶出辆貌不惊人的青蓬马车来。
沈先奕坐在马车里,看着在委顿在马车壁上的人,只觉心痒难耐,如今废了诸多力气,总算是得手了。
于是便疼惜地摸上了那朝思暮想的脸庞,只觉触手滑腻,当即骨头就酥了一半。
那手指慢慢从脸上划下去,正准备探到衣襟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到那紧蹙着的眉,沈先奕忽地就起了点恻隐之心,堪堪停下了手。
心下不禁思量些,横竖人已到手了,等回了院子在动手也不迟,到时候做个仪式也不算委屈了他,心下如此想着忽而一掀门帘,吼了声:“快些。”
外面驾车的人露出脸来,赫然就是那方才诱人深入的小和尚。
等看到不远处的宫门,牧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跨下马,将马鞭扔给了一旁随侍的侍卫。
而后就恭敬地立在马车旁,等那马车上的一主一仆下车来。
少顷那帘子就被掀开,从里面探出只纤细的手来。
牧时一怔,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目光所及间又见一双云履。
牧时却不禁瞪大了眼睛,奇道,这公主一路上也未曾去哪,可为何脚上怎会有泥呢?
心下不由生疑,他直直地抬起头,一个可怕的想法逐渐弥漫至心头。
终于知道古怪之处是什么了,这主仆二人已经不像来时那般亲密,细细看去身量却还是一样高。
可他明明记得公主被那侍女高一些,瘦一些?
这一愣神间,那主仆二人早已低头走出去好远。
牧时顾不得什么,忙大喊了一声站住,随后那就大走几步来到了两人身前。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满是惊惧,他轻轻地唤了声:“公主?”
声音嘶哑难辨。
过了好长时间都未有应答,牧时的心猛地一沉,正当他要揭开面前人的斗笠之时。
就听到了含糊的一声:“嗯。”
如果说先前还不确定,当下心里就已经确认了。
当下就拔出了剑,一剑下去就削断了那女子头上的斗笠。
只见惊呼一声,那斗笠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花容失色的脸来。
只是那脸却不是公主的!
牧时目眦欲裂,大吼了一声:“你是谁,公主呢?”
那女子的身子猛地一抖,环顾四周就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刀剑包围了。